“你不能带走他。”
转过头,若宫奏多看着从暗处走出的修长身影,脸上的神色愈加冰冷,“天白……真是好久不见了。”
无法挣开手腕上的束缚,秦逸看了看面色阴沉的若宫奏多,只能向祗王天白焦急的喊道:“哥哥!”
“哥哥?真是可笑的称呼。”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若宫奏多看向祗王天白,轻嗤道,“祗王天白,如果我早一点恢复记忆的话是绝对不会让你欺骗夕月的!”
“欺骗?”手上挣扎的动作一停,秦逸抬头看向若宫奏多,眉间微微皱起,“什么意思……”
“夕月,他一直都在骗你,他不是你的哥哥。”若宫奏多相信,夕月就是再善良也不可能会原谅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他的人。
“不是我的哥哥?”说着,秦逸转头看向了祗王天白,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祗王天白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也没有开口解释,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祗王天白,你敢告诉夕月吗?”看到对方没有说话,若宫奏多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夕月,什么你的父亲和夕月的母亲因为一些原因没能结合,什么父亲过世留下遗愿要找到弟弟,一切都是假的,因为夕月根本就……”
“够了!”
打断对方的话,祗王天白拿出魔法书,他必须要阻止对方说下去,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向夕月解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目光再次转向若宫奏多,秦逸蹙眉道,“什么都是假的,奏多你说清楚!”
古老而神秘的魔法书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祗王天白没有再给对方多说的机会,他召唤出冰龙,直接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放开手,若宫奏多把对方挡在身后,也像祗王天白一样,召唤出了魔龙。
为了不让他与若宫奏多之间的争斗波及到夕月,祗王天白一直都小心的控制魔龙,注意力的过度集中让祗王天白无暇顾及其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泽斯身上,希望对方能够带回夕月。
被强大的外力破坏,碎裂的冰墙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寒意,秦逸下意识的把双手挡在身前。
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身体却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等到脚下传来切实的感觉之后,秦逸才睁开了眼睛。
“泽斯……”退出对方的怀抱,秦逸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对方苍白的手掌所吸引,那上面满是鲜红的血液,“你受伤了!”
“没事的……”
看到对方大惊小怪的样子,泽斯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可是还没等他阻止,手上的可怖的伤口就在淡淡的光晕下快速愈合了。
“夕月,你没事吧!”看到对方本就苍白的面容现在更是毫无血色,泽斯一边暗暗责怪自己,一边扶住对方站立不稳的身体。
“我……”就在治疗泽斯的那一瞬间,秦逸头部突然传来针扎般的感觉,伴随着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脑中还不间断的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而那些画面中的人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
“夕月!”
搂住对方的身体,泽斯看着那双紧闭的眸子,能明显的感觉到怀中人身体温度高的不正常。
听到泽斯焦急的声音,若宫奏多转头看着软倒在对方怀中的夕月,顿时也没了争斗的心思,冰冷的眸子看向祗王天白,若宫奏多率先召回了魔龙。
“我会带回夕月的。”
眸子深处划过一抹担忧的神色,若宫奏多不想因为他与祗王天白之间的争斗而让夕月出现什么意外,深深看了一眼被泽斯抱在怀中的身影,若宫奏多转身走进了时空门。
本家
宽敞明亮的房间不似黄昏馆中的那般精致,但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祗王天白跪坐在一旁,目光注视着依然昏睡的人,脸上有着难以形容的复杂神色。
“夕月……”
轻唤声好像起了作用,祗王天白看着对方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看着对方微皱的眉间,祗王天白伸手把半坐起身的人抱在怀中。
头部还有种轻微的刺痛感,秦逸刚抬起手,太阳穴上就传来了微凉的感觉,然后便是力度适中的按压。
祗王天白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秦逸靠在对方怀中,享受着对方的按摩,很快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直到祗王天白停下了动作,秦逸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你……想起什么了吗?”
听到祗王天白的话,秦逸顿时清醒了很多,坐直身体,秦逸侧头看向祗王天白,开口道:“天白大人希望我记起什么吗?那很遗憾,我什么都没有想起。”
“我之前不是有意欺骗你的。”
“那也就是说奏多说的都是真的了?”顿了顿,秦逸垂头低语道,“照片是假的,我的身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不起。”
“天白大人,请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下。”
“夕月,我只是希望你单纯的作为我的弟弟生活……”
“您还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祗王天白一愣,他还是头一次在夕月的脸上看到这样冷漠的神色,而对方的眸子中此刻却满是痛苦挣扎的神色。
“夕月,你冷静一些……”
“天白大人,其实你完全不必用亲情这样的借口,只要是你的要求,就算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