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没事吧。”扶住对方有些站立不稳的身体,玖兰枢的目光看向那道印在白皙颈间的显眼淤痕,眸子深处透露出一抹冷意。
脑袋因为缺氧导致眼前一阵阵发黑,秦逸缓了缓,才抬起头说道:“没事……”
一条拓麻担忧看了眼被枢抱在怀中的人,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支葵,这里是夜间部,请你遵守这里的规定。”
“夜间部的规定……”勾起嘴角,玖兰李土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玖兰枢,随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挣来玖兰枢的手,秦逸看向锥生一缕,开口道:“你和我回理事长家,这里太危险了。”
“零……”锥生一缕看着哥哥颈间的勒痕,眸色一暗,心中更加坚定了想要杀死玖兰李土的想法。
“和我回去。”
锥生一缕了解哥哥的倔强,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敛去眼底的复杂,锥生一缕看了看房间中的另外两道身影,开口道:“零,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回理事长家的。”
凝视着锥生一缕的双眼,片刻后,秦逸还是点了点头,既然锥生一缕已经让步了,他也不好太过逼迫。
之前还弥漫着紧张气氛的房间现在却安静了下来,三人沉默不语,一条拓麻的目光落在虚掩的房门上,脸上的神色有着难以形容的复杂。
勉强收拾了杂乱的思绪,一条拓麻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神色温和的说道:“枢,锥生君,你们聊,我先走了。”
等到一条拓麻从房间中离开,锥生一缕才开口道:“玖兰枢,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玖兰枢曾经把玖兰李土的身体打成碎片,但却没有给对方致命一击,锥生一缕能够隐约感觉到,不是玖兰枢不想杀死玖兰李土而是他做不到。
“玖兰李土曾经杀害了很多纯血种,这样一个疯狂的血族,由猎人来终结不是最好的吗?”
猎人?是他曾经的师父夜刈十牙还是……零?心头一跳,锥生一缕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只有最强大的猎人才能杀死玖兰李土。”话说到一半,玖兰枢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抬眼看向对面的锥生一缕,低沉磁性的话语带着丝丝蛊惑,“所以……你愿意为了闲而献出生命吗?”
瞳孔剧烈收缩,锥生一缕的呼吸都不由急促了一些,他身体的先天不足是因为在母体内被零掠夺了生命力,这曾经也是他憎恨的原因,不过锥生一缕也一直都知道,若不是因为零的宽厚,他可能连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猎人的血脉里向来是不可能有双生子降生的,这也是他们先祖吞噬了一个吸血鬼始祖所得到的惩罚。
“你会让零成为最强大的吸血鬼吗?”
玖兰枢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每一声都敲打在人的心声,锥生一缕压抑住心中烦乱的感觉,紧紧攥起身侧的手掌,让零成为最强大的吸血鬼意味着什么,他很明白,可是他不甘,不甘就这么把哥哥让给玖兰枢!
锥生一缕憎恨玖兰枢为了达到目的而牺牲闲大人,更憎恨他使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占有了零,他是如此痛恨着玖兰枢,难道现在竟然还要受到对方的摆布吗?
紫色的眸子越发暗沉,锥生一缕抬头看着玖兰枢,最终还是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开了夜之寮。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玖兰枢却并不觉得沮丧,站在窗边望着锥生一缕渐渐消失的背影,酒红色的眸子中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回到理事长家,锥生一缕径直来到曾经他住过的房间,打开门,果然在房间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就知道他的哥哥一定会在这里等他。
“一缕,你为什么总是要让自己处在那么危险的境地,离开这里好好生活不行吗?”
“这应该是我要对哥哥说的话吧。”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锥生一缕笑得很无奈,他又何尝不希望零能够远离这些。
“我在说你……”
“好啊,我可以远离吸血鬼。”打断哥哥的话,锥生一缕的眸子中闪过希冀的光芒,“只要哥哥和我一起离开,去哪里都可以。”
凝视着那双与他眸色相同的眼睛,秦逸开口道:“一缕,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明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但锥生一缕还是感到了一丝郁结,“难道就只允许零那么任性,我就不可以吗?”
“你……”看着锥生一缕脸上固执的表情,秦逸皱了皱眉,低声道,“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我的话呢。”
在心中叹了口气,锥生一缕看着那不断开合的淡粉色唇瓣,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不满。
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秦逸的双眸中闪过一抹讶然,本来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舌尖细细描绘着形状优美的唇线,锥生一缕试探性的想要闯入哥哥的口腔,在没有得到抵抗后快速的勾起了对方的软舌与之共舞,很快轻轻的舔舐吮吸就变成了激烈的唇齿交缠。
安静的房间因暧昧的声响而急速升温,锥生一缕的呼吸加重,他的双眼亮的吓人,声音略微沙哑,“哥哥,我想抱你……”
看着那张白皙的脸上迅速染上红晕,锥生一缕不在忍耐心中的躁动,抱着怀里的人倒在身后的床上。
“一缕……”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秦逸轻声道,“你待在吸血鬼身边到底要做什么?告诉我好吗?我想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