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被突然钻进来的这个大活人吓了一跳。
他的马车并不宽敞,虽说坐两三个人不成问题,但陈博涉身高体壮,一个人占据的空间能顶两个。他的两条长腿一伸,放在马车里面,哪里都觉得憋屈。
“季先生啊,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对习成那么客气?”陈博涉愁眉不展。
他在军中多年,大大咧咧惯了,腿既然怎么伸都不舒展,索性翘到了对面云霁的座位上。那泥里打滚的靴子,就这么蹭到了软垫的缎面,使得云霁不得不往角落里面靠了靠,以防那个脏靴子蹭到自己身上。
“不给习成,难道将军现在有能力治理南方?”云霁反问。
这个……陈博涉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着占土占地,占山为王,赢者为上,没想到还有……治理……是个什么东西?
云霁见他一时语塞,便接着说道:“我们要维持南方安定,常年需调派至少七万的兵马,以镇压南边的起义,防止习成的北上。若习成真的举兵北伐了,恐怕耗费的兵马还要更多。以我国的国力,若既同桦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