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家老头在不在都一样,反正他在也不知道整天忙什么不着家,回来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小瑾就是跟他不对付,三天两头离家出走。”
“那你们经济上……”
“我说哥们儿嘿,你别那眼神行不行啊,跟志愿者看见难民营似的。”莫匆冲他没心没肺地一乐,“放心吧,老太婆虽然跟大鼻子跑了,生活费还是照给,没误过我们,老头这些年也有些积蓄,再说咱一大老爷们儿,零零碎碎地做点兼职就够俩小丫头零花了,不算个事。”
安捷皱了皱眉眉,早料到老莫这种人木讷,再一心往学问上扎,可能和子女关系不那么和谐,没想到冷漠到这种地步,怪不得一提起这儿子,老教授脸上的表情就那么黯淡。
莫匆好像唯恐安捷还纠结这个问题,赶紧转移了话题:“你还上学呢吧?高中?大学?”
“高三,过了马路的那x中,刚转过来的。”安捷顺口说。
莫匆睁大了眼睛:“真的假的?我妹——我俩妹都在你们学校,高一的,缘分哪!咳不过高三可够紧张的,哥哥我虽然混上大学,”他抓了抓头发,扮了个苦相,“估计一年没摸,高考那点东西不少都还给老师了,不过你要是不嫌弃,有问题倒是能找找我,能力有限,能给你提个醒儿最好……”
“哥!莫匆莫瑜!开门开门!”
安捷这边刚忙活完,大门没关严,楼道里“嗷”一声,对面的门被人“乒乓”一阵猛砸,正好打断莫匆自荐家教。
莫匆皱皱眉:“知道的这是回家,不知道的以为她多大仇跑这踢馆来了呢——我们家败家丫头小瑾回来了,我看看去。”
说话间莫瑜已经给她的孪生姐姐开了门,两个小姑娘嘀咕了一会,莫瑜指指对门,莫瑾回头一看,正好瞄见自家大哥身后的安捷,一双眼睛“刷”一下就亮了。
安捷一见这姑娘就知道为什么老教授和着女儿不对盘,小姑娘个头儿体型都跟莫瑜差不多,细看长得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不过得细看。这姑娘顶了一头不留神都数不清有几种颜色的鸡毛掸子头,长长短短的这一撮那一把,眼睛上糊了两团,文艺点说叫烟熏妆,直观来讲就是熊猫眼,耳朵上更热闹,左耳跟赶集似的,一大堆耳钉从上往下排了一排,右耳耳垂上挂了一个巨大的金属耳环,一直耷拉到肩膀上,安捷怀疑这姑娘要是时间长了,迟早脑袋得让那耳环给坠歪了,身上更了不得,能露的地方都露着,五颜六色地看着人头疼,活像个小火鸡。
这要是自家姑娘,一杠子横死得了,省得她出去丢人现眼……安捷心里抖了两下,心说把她往游乐场那鬼屋里一放,不用打扮都能吓死几个游客。
火鸡妹妹直接把她哥当路人甲给忽略了,眨巴着一双让睫毛膏和眼影弄得特有厚重感的大眼睛看着安捷,刚才砸门那气魄立刻春风化雨消失不见了,操着一口不纯正的港台腔,甜腻腻地说:“哇塞,你是高三二班的新来的漂亮葛哥!人家是你学校的学妹耶,好巧哦,你居然搬到人家对门,你说是不是很有缘分啊?我们认识一下好不好?”
安捷觉得身上猛地蹿起一层鸡皮疙瘩,还没等他答话,这火鸡妹妹就蹭上来:“其实你也不用自我介绍了啦,有这转到学校里来,人家消息再闭塞也听说过了闹,葛哥你叫安捷是不是?我是莫瑾,葛哥你可以叫我小瑾,没关系的……”
莫匆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起莫瑾的胳膊往自家门里拽,勉强跟安捷点点头:“安捷,你都忙活一天了,我不吵你了,早点休息——你给我过来!再丢人把你扔车臣去,看人家不把你当恐给反了。”
莫瑾好像刚看见这里还有她哥哥似的:“哎呀,葛哥你也在呀,讨厌了啦,葛哥好狡猾哦,自己跑来认识安捷葛哥也不和人家讲,啊……安捷葛哥不要忘了来我们这里玩哦……”
“碰”一声,莫匆把对面的门摔上了,世界清净了。安捷突然对自己未来的那“青春年少”的学校生活失去了信心。
他摇着头,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怪不得老书呆说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口袋里突然一阵震动,他回手关上自家房门按了接听:“醉蛇?”
这号码新买的,目前联系人里只有这么一位。
“怎么着?安顿下来了?”
“成,差不多了。”安捷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摔,呼出口气来,“这身排骨没给我累散了,就这么着吧,先凑合着住着。”
那边好像笑了一下:“见着你那救命恩人家的娃了?”
安捷顿了顿:“见着了。“
“怎么样?”
“……太惊悚了。”
醉蛇笑出了声:“代沟啊!代沟明白是什么吗安饮狐?你就是再刷两层嫩漆也改变不了你那瓤是放久了馊了的这个事实。”
“……你打电话干啥,消遣老子?”
醉蛇的笑声突然低下去了,良久,那边才犹犹豫豫地冒出一句:“饮狐,睡狮就在北京……”
安捷抓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轻描淡写地“嗯”了声:“听说了,怎么着?到了他的山头让我去上供?”
“我不是那个意思……”醉蛇停顿了一下,“当时你走的时候没和睡狮言声,他找你找得最拼命,眼珠子都憋红了。我知道当年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
“知道你还踩我忌讳,找抽吧?”安捷打断他。
“你……”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