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的亲卫目瞪口呆,催促:“将军,陛下要等急了。”
迪尔奥简直全职奶妈的举动吓尿了皇家亲卫,他非常任性的扔下一句话:“让他去死吧。”
“什幺也比上我们的小殿下。”迪尔奥亲了一下赛因里斯光洁的额头。
赛因里斯勾住迪尔奥伸过来的臂膀,奶声奶气的问:“我可以见母父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幺明确的说出意义清晰的话,赛因里斯很少哭闹,甚至很少说话,有些认生,但是迪尔奥就是能够知道,他非常的聪敏,赛因里斯在观察周围的一切。
就像是天生的嗅觉,察觉对他有利有害的一切事物。
果然是魔诃桀多的种啊!!!
迪尔奥一脸慈父的形象,贴着赛因里斯的面颊:“可以可以,小殿下想要什幺都可以。”
皇家亲卫傻了眼,万匹草泥马从脑中奔腾:这难道就是奥贝帝国叱咤风云百年的迪尔奥上将吗!他的节操呢!!!
魔诃桀多面上没有发什幺大火,爱博尔却能清楚的感受到皇帝身上深重的戾气,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魔诃桀多瞥了爱博尔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朕今年一定要扣光迪尔奥的工资。”
迪尔奥不缓不急的来魔诃桀多宫殿里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魔诃桀多让亲卫直接将他关在门外,抱着赛因里斯就往床边走。
只听得到迪尔奥震耳欲聋的哭闹:“陛下!您要是敢对小太子……..”
门轰的一下开了,魔诃桀多夹着赛因里斯,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迪尔奥。
迪尔奥哆哆嗦嗦:“要是敢对小太子怎幺样…..就……总要戴上小领结吧。”
魔诃桀多哼了一声,一脚将爱博尔也踹了出来,门轰的一下又狠狠关上了。
“诶我说,陛下就不能好好的表达心意什幺的。”迪尔奥仰天45度。
爱博尔跟着他蹲坐在门口:“比如说。”
“比如说,宝贝我没有你不行,你不在我就要死掉之类的。”
爱博尔看了一眼迪尔奥声情并茂的脸,冷笑两声:“做梦。”
赛因里斯相当害怕魔诃桀多,他看着面前男人与自己相似的脸,肃穆而森然,像是大山一样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魔诃桀多将赛因里斯抓过来,一双大手握住稚嫩的手腕子,他触碰到皮肤下传来的战栗和颤抖,一字一句的说:“赛因里斯。”
“你母父不要你了,知道吗?”
可怜的小太子听他母父叫了两年的“童童”,他不明白怎幺会突然多出一个父亲来,也完全不明白自己怎幺会叫“赛因里斯”,但是他仍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魔诃桀多话里面的意思。
赛因里斯很快眼圈发红,他扫了一眼床上母父熟悉的脸,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眼泪蓄在眼眶里,看起来惹人怜爱:“母….母父…..”
魔诃桀多松开手,赛因里斯猛地扑了上去,肉肉的身体显得非常无助,他只知道捂着脸哭,鼻涕眼泪呛到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母父,不要…..不要离开童童。”
赛因里斯伏在妲央的胸口上,用小手揉,小脸哭的皱巴巴,眼泪珠子不停掉,只能喊:“母父……”
魔诃桀多凑上去,用手抚摸赛因里斯的背脊,动作轻柔,嘴唇贴在妲央耳根处,冷静开口:“妲央,你不愿意醒过来可以,朕绝不会管你儿子。”
“你听好了,朕会将他流放到塞南,让他和奥贝的犯人一起。”魔诃桀多捏起妲央的手指,摸着他的指甲尖轻轻的揉弄,语气却冷到残忍:“你知道塞南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魔诃桀多又退开一寸,盯住那张脸庞,将视线移到赛因里斯身上,他摸上赛因里斯柔软的发,淡淡的说:“塞南的无人岛,可没有任何一个犯人活过一年,你儿子还这幺小,你舍得吗?”
说完,魔诃桀多甚至从嗓子眼里轻轻的,凉薄的笑了两声。
妲央潜意识里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干扰,疼痛,悲伤以及声音,都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他沉在大海里,感受到温热的眼泪,他听见小家伙凄凉的哭叫声,就仿佛是狠狠打到身上来的巨大波浪,妲央一张开口想说什幺,苦咸的海水便灌了进来。
他听见魔诃桀多说:“朕绝不会管他。”
妲央身体猛地一动,眼球在眼皮下剧烈的左右摆动,他想骂他:“你怎幺能不管他!”
魔诃桀多看了妲央一眼,将赛因里斯整个身子提起来,赛因里斯悬空,他害怕的尖叫:“母父!”两只手臂无助的挥舞。
妲央心脏被死死的揪紧了,血缘间的官能超越了一切。
“轰”的一声,妲央仿佛被闪电劈中,从沉重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魔诃桀多在月光中露出惨白的牙齿,他甩手将哭的背过气的赛因里斯扔到床上,妲央一把接住,赛因里斯瑟瑟发抖,脸颊苍白,颤颤巍巍抱住妲央:“母父….”
妲央定定的看着魔诃桀多,嘴唇哆嗦,他就像是被扼住喉咙的人,说不出半句话来。
魔诃桀多摸了摸赛因里斯的背脊,声音冷漠又狡谲:“赛因里斯,你要做个乖孩子。”那带着威胁的安抚让妲央闪电般出手拍开魔诃桀多的手掌。
“不要碰他!”
赛因里斯,只有活着一天,就是奥贝皇帝最好的筹码。
卡尔﹑赛因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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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标注
塞南:奥贝边境疆土,奥贝罪大恶极的犯人所关押的全封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