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沉怔愣了一下,不禁莞尔。
“你相信我,我选择你,爱情就是这样简单。”简行非笑眯眯的拍单沉的肩膀,“又给你上了一节关于爱情的课,以你我的实例为教材,喂,花九,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花九认真的回答:“生死与共!”
“啊呸!”容冰嗤道:“生死个屁呀,乌鸦嘴!”
花九赏他一个大白眼,“爱情不会光临你,放心!你永远不会有生死与共的机会!”
容冰气的一跃而起,扑到花九身上,手臂管住他的脖子,狰狞的笑道:“哥想开了,决定和你生死与共两肋插刀一条裤子两人穿,来,先盖个戳!”说罢掰过花九的脸在他嘴巴就是一啵儿。
“妈的,你混蛋,还我宝贵的初吻!”
花九去撒把腿抡起拳头就去追杀容冰。
第十八章
刚才花九和容冰之所以回得晚,是因为找到了一个疑似入口的地方,在山壁的一道裂缝间,有两人宽,被藤蔓虚掩着,如果不是特意来找军火库的入口,一定不会发现这个隐蔽的裂缝。
单沉用强光手电往里面探了下,深不见底。
四人在洞口吃了点东西后,各自背着背包先后进了裂口。
越往里走越开阔,走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一道楼梯横在了眼前,顺着楼梯往下走,能看到墙壁两旁安装的电灯,有的只剩下灯座,楼梯十五节为一层,延伸向下,走起来没觉得在绕弯,回头再看时,却是不见来路的山壁。
“到了!”
最前面的容冰,停下了脚步。
四只手电的照射下,半块足球场大小的四方场地显现在眼前,前方二十米处,是一条黑洞洞的甬道。
四人站在原地用手手电打量了一下,场子里很空旷,角落有几张机床和几座发电机,地上散落着几十个木板箱和捆扎带。
“我们往里去看看,都小心点。”
单沉和容冰当先往前,花九和简行非关掉了电筒,拔出枪,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横穿过大场子,就是甬道,刚才没看清,走到这里才发现这是一条走道,两边有铁皮门,铁门下方有一个可以掀开的小窗口,确切来说就是牢门。
“我们分开搜各个房间吧。”简行非说着,顺手推开了最近的一扇铁门。
四个人不约而同往里面看,黑洞洞的房间被手电照亮,里面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原貌,坚硬的铁架单人床,洗漱池,西面墙上方有一个小排风扇,仅此而已。
“看来是牢房。”花九撇嘴,这种牢房看上去很压抑,让人心里不舒服。
“应该有总控制室,我们分头找找看。”容冰又推开了一扇门,里面还是一样的。
单沉用手电探照走道,两面墙有数不清的铁门,他点头:“好,小心点,都不要进屋,发现什么就招呼一声。”
四人分头行动,一时间,沉寂的地下工场里,只有门轴的余音回荡。
单沉推开一扇门,借着手电的光线,发现这间房和其他房间不同的地方,里面有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有一台电脑,他心下一喜,想也不想的跨了进去。
身后的门无声的合拢,在关闭的那一刻,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他立即返身去拉门把,铁门却纹丝不动。
“容冰,简行非!”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杂沓的脚步声,紧接着铁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单沉,你怎么样?”简行非的声音。
“没事……”
突然感觉鼻腔和喉咙一阵辛辣,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单沉,你怎么了?”简行非发觉他声音不对劲,听上去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样,他奋力猛踹铁门,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单沉,单沉……”
容冰掏出枪,示意花九拉开简行非,对着门缝斜斜就是一枪,火花迸射,铁门还是丝毫打开的迹象。
他趴了下来,掀开门下的小窗,一阵呛鼻的气流灌进鼻腔,他低吼:“是毒气!”
简行非和花九傻了。
铁门被重力敲击,单沉挨着门边的墙缓缓滑了下来,透过被泪眼灌的模糊不清的眼睛,看到淡蓝色的烟雾从排风扇入口源源不断的飘入,在房间的上空弥漫。
肺部能吸入的氧气越来越少,却难得的还保持着清醒,他意识到,死里逃生这么多次,回回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回回都能化险为夷,这一次,他不想死,但是生或者死,却由不得他想还是不想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的信念就只有一个,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替哥哥报仇。
用他的方式,并不是他争强好胜,也不是自视甚高,而是他没有人依靠,也不相信任何人。
十一年,哥哥死了整整十一年,这期间,永帮没有因为哥哥的死而没落,那个人更没有因此而偿命,逼良为娼地下交易贩毒走私甚至是军火贩卖愈演愈烈,地球一样在转,天空一样湛蓝,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他单沉的哥哥为了维护正义死的惨烈而发生一丝一毫改变。
他还能信谁,指望谁?
只差一步而已,就只差这一步,就能逼那个人现身,揪出他,让他体会毒品注射进血管后那种濒死的恐惧,毒液融进每一条血管,器官衰竭,慢慢停止呼吸,用涣散的瞳孔看清楚自己的皮肤,在烈焰的舔舐下一寸寸卷缩,直至烧成一具焦炭。
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简行非已经接近崩溃,他从没想过,一扇门就能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