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它扔了。”我打断他的话,“那之前我会一直收着,不会再用它混淆视听。”
短暂的沉寂之后,这人有些自失的笑笑,“也好,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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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两人不约而同松开手。
我把手藏进斗篷口袋,摸到不知什么东西就立刻死死攥着犹如溺水者手中的稻草,这人一双手却象是没处放一样,一下子插/进口袋片刻之后又抽/出来,顺带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支烟,侧过身,不知看到哪里去。
我跟着转开视线,茫茫然盯着空气中某个点,心神有些恍惚。
是的,这样就好…也只能这样就好。
刹那间燃烧的火苗,除了转瞬湮灭,没有其它结局。
流星街人的秉性从来都是贪得无厌。
予我善意,予我温情,一旦尝到甜头我会如跗骨之蛆,从今往后一丝一毫错待都不允许,否则,背叛我的代价,就是拿命来偿还。
可他是军人…
为了避免不小心跟立场相悖的中将大人,有朝一日要因为不经意间产生的纠葛而不死不休,我只能抢先后退一步,拉开彼此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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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安静吸烟的中将大人忽地开口道,“你要找的那个孩子。”
“嗯?”我回过神来,转回视线却见这人神色倁躇,半晌,象是几经挣扎终于下定决心,他碾碎指尖的烟蒂,语气变得冷峻,“很抱歉。”
“没关系,我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我轻轻叹口气,“中将大人不必觉得为难,相反,我很欣赏这样的中将大人。”
“无论是香波地群岛还是这里,中将大人几番试探都是职责所在。”
“你是海军将领,我是通缉犯,即使…”长长吁出一口气,我吞下后面本来就不该说出来的内容,转而换个话题,“我一直记得某个国家,它的军队以性命浇铸在丰碑上的铭言。”
停顿片刻,我抿抿嘴角,沉声说道,“吾之荣耀即忠诚。”
他微微一怔,眼睛缓缓睁大,眼底眸光明灭不定。
定定看着这人深刻硬朗的眉眼,过了一会儿,弯了弯眼睛,我微笑着对他说,“娜娜卷入你们海军此次前来缪斯号的事件吧?中将大人,我们又要成为敌人了呢~”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冰冷冷的说道,“你说得对,吾之荣耀即忠诚。”象是潜意识的挺直背脊,神情一片淡漠,“真正行动的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
眼底最后一丝柔软消失,这人仿佛终于剔除了多余的情绪,再次变回春岛花洲初相遇时,那位精悍骁勇气势凌厉,不为外物所动的铁血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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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沿着来时方向慢悠悠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分隔内外两个空间的雪白门扉已经触手可及的这一刻,我不自觉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身后光影蒙昧,只是在某个角落,一抹艳丽赭红依旧静静停留,咫尺间满目繁华,那人如苍松般挺直背脊,身边仿佛竖起看不见的高墙,驱逐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明暗交错里,他的冷硬气息也顺势将所有不必要存在的意外,泯灭于无声。
搭在纸门上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半晌,复又松了松,我低低的叹口气,腕间施力,拖开通往另一个方向的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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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嘈杂,混合不知打碎什么东西的闷响,一记听上去颇年幼的怒喝,穿过堵在视野内的影影绰绰,直抵我的耳蜗。
“把那混账女人交出来!”拔得很高的声线,带着浓浓的恼羞成怒。
这声音…听上去有点耳熟?从纸门里面慢慢晃出来,我凑到堵着出口的人墙跟前,拍了拍就近一人肩膀,“啊嘞?怎么这么热闹?”
拦着视线的是赤旗海贼团人员,闻声,这孔武有力的男人猛一回头,对上我的视线,面上瞬间闪过一丝放松,却也不说话只是往边上挪了挪,让我看清楚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幕。
首先我看到橙黄的小白熊贝波用力拉着红心大副的袖子,一人一熊加上赤旗船长,均是神情凝重无比戒备的看着前方。
而引得他们进入备战状态的,是一颗白嫩嫩啊不,应该说是面色焦黑明显火冒三丈的煎包。
红肚兜,麻绳蝴蝶结,齐刘海短发的小相扑选手拎着一把目测绝对比他自己还高的巨大斧头,刃尖直直冲着小白熊和红心大副,馒头脚边散落几块朱红木屑。
嗯——这是上门寻仇,砍不着人先把桌子劈坏了吧?
“那女人呢?交出来!”小煎包的眼神显得异常狰狞,一副咬牙切齿深恶痛绝的样子,“不交也行,先把你们砍了!”
小白熊浑身绒毛炸了炸,可能是被那斧子吓得不清,一双眼睛顿时水汽弥漫。
“啊嘞?”我慢悠悠举起手,在许多双眼睛蓦然转到这里的时候,非常之淡定的开口,“不是说缪斯号不允许争斗么?”
“查尔斯先生哪去了?赶紧叫他来我要投诉。”
话音刚落,小白熊一个泰山压顶扑过来,它还记得不喊我的名字甚至绰号,只是随着它的动作,空气中有无数[嘤嘤嘤]的拟声词来回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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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轨道安全接住这颗名为‘贝波’的,圆滚滚的炸弹,揉了把它的脑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