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并无太多巡守,宋袭荣扶着赵元长借着点点月光走向马房。马房边上屯守着士兵,就地扎了帐篷,围着篝火唱歌耍乐,一把胡琴,一杯马奶,一曲高歌,火光印着他们的脸颊,战后的疲惫侵不去那些笑颜。
这皇宫里就是冰冷,即便往日诸多巡守来回也依旧填不满补不足,而今却在尔古尔德的篝火中变得些些热闹了。
被宋袭荣拉着躲在帐篷外十余丈远的赵元长盯着那团篝火入了神,而今的大煜,不像是大煜,皇宫不像是皇宫,而他,也不像他了。这一年多的日子,竟就这般浑浑噩噩到了今天,连眨眼的时辰都没留给他,就成了这样。
“元长?”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宋袭荣歪头正看着自己:“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就算能溜进马房要出来也很困难。”
“只要骑上马就能安全出城。”宋袭荣牵扯嘴角微微而笑:“相信我。”
赵元长未答,而是转脸又看向马房:“我们从后面绕去马房。”
“嗯。”宋袭荣扶起赵元长:“当心脚下。”
“无碍。”
绕着一步步走近马房都十分顺利,那些人自己的欢声掩盖了赵元长因腿脚发软而几次险些摔倒弄出的声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