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觉得那么好玩儿?”看他那么雀跃,我咽了最后一口稀饭,说,“好,就陪你玩两圈。”
我有很久没有摸麻将牌了,哪有那个闲心。开始工作那几年,为了应酬也时常陪着一些当官的打,麻将本身就是个学问,若是出于某种目的去打,那就更深奥了。陈涣很意外我会约他打麻将,但还是一桌人在他家里坐定了,雁文和欧阳秀看来是老交情了,和他挤眉弄眼的,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整整打到下午一点,才四圈,我已经充分理解了为什么陈涣会恨欧阳秀而雁文这小东西则崇拜他,他的运道很不错,打牌也是老江湖,稳当,而且敢赌。陈涣总共糊了不到十台,而且全是自摸的,不认倒霉也不行。
“不打了不打了!”陈涣先罢手,“今天运气不好!”
“雁文输了多少?”欧阳秀笑得很得意。
小东西仔细数了一遍钱,开心坏了,大叫:“有赢了一百多块!”
陈涣吩咐保姆端水果上来,说:“欧阳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出老千?不然就介绍一下常胜秘诀。”
“院长你不要输不起啊,我哪敢当你面出老千。再说,我也不是今天赢得最多的。”欧阳秀看着我笑得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