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嘱咐如果这瓶打完了,就叫她之后便出去了。沈雨浓把东西在床脚放好,脱了风衣,才小心翼翼地把被他压了一半的在身下的被子拉出来,给他重新盖上。然后一摸他的额头,一手的汗,又去浴室搓了条毛巾来给他擦干净。不过一转身的工夫,拿毛巾回来的时候,被子又被踢开了,卷着压在手脚下面。沈雨浓知道他是因为发烧觉得热,于是轻轻地解开他的领口用湿毛巾给他一点点地擦,擦完了脖子和前胸,再擦后背和四肢。沈烟轻终于觉得凉爽了,再给他拉好被子,他就不踢了。
沈雨浓这才把椅子摆到靠近床头的床边,坐下来,静静地看他。专注得仿佛距离看到他已经沧海桑田。看着看着,又帮他擦擦汗,免得他踢被子。擦着擦着,又亲亲他,虽然他不知道。
接近凌晨的时候,沈烟轻的三瓶药水打完,烧也渐渐退了。沈雨浓趴在他的枕头边,下巴靠在床单上,就这么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