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是否定的,他属于地狱。他是一个未成的魔鬼的雏形。
你若为爱你之人祈祷,为恨你之人祈祷,为愚昧之人祈祷。你若宽恕一切,你若进入天国——我不求饶恕,他目视着十字架,他不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但是也并不打算饶恕那些憎恨他之人、陷他于苦难之人。
看吧,他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即使内里再怎么矛盾迷茫,懦弱的想要牺牲自身终结所有,懦弱的动念于成为一个善良的纯洁之人子。然而,你看!他生来就不是去做这个的!他无法成为“光明”。他只有“黑暗”了。
“我不会为你祈祷的。”——他对那个被他杀死的男人说,“我会和你一起下地狱。”
……
墨愠在给尹斻疗伤,他本来是不情愿这么做的,但是那个人却和自己的妹妹勾搭在了一起。
他本来也想要警告一下尹斻不要多做妄想,更何况的是墨冉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然而,那个眼睛里神采不再、死灰一样的人却让他反而信任了一次。
如果是承受过的人,自然是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的……他这样想着,将那些药收了起来。伤是如何来的,他不打算问,也不好奇,只希望这个屡次企图搅扰他的人可以快一点离开。
尹斻不想要回去——或者说不敢。他不知道该怎么向那个老东西解释自己背上的鞭伤和肩膀上的枪伤,他不想要自己的筹谋出现丝毫差错——他不愿意得到宽恕。他有罪。该死的罪。
“你若是只为爱你之人祈祷,又怎么能得到赏报呢?”他转头对墨愠这样说。
“你难道就是为了赏报?”墨愠甚至都不屑于去看那人一眼,只是讥嘲的冷笑。
“不,我不会为任何人、包括我自己谋取赏报。我会下地狱,终将。你也是……”
看啊!各位看官们!我们的“大圣人”又开始说教了!他以为那十字架是为我们背上的?他以为只要受虐就可以洗清罪孽?他以为下地狱以后就不再是一个魔鬼?他以为他是谁?!
“滚出我的家!”墨愠将尹斻赶出门去。
外面开始下雨了,冬季快到了,秋之将死,冷风肆虐着不肯放手——他就要放手一搏了。
他在那大宅里,在花园里挨饿受冻,他跪在草坪上,他低头不语。
“还是不肯告诉我吗?”悲哀的老男人悲哀地乞求着,却又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
“我不能,世伯。”难得的倔强和挣扎,他抬起头,咬着下唇,似乎是想要和那个愚蠢无知的家伙说:醒醒吧!却最终只是同样悲哀的看着那张苍老的、气度不再的脸庞,慢慢地爬了过去。他的手移动着,伏在那个老男人的膝盖上,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牙齿和牙齿不由自主的磕碰着。他的每一根手指都代表了一份伤痛和疲惫。
他说:“我什么也不能说,宽恕我。”
——我从来不乞求宽恕,但是,现在请你宽恕我吧!我憎恨给我羞辱的过去,给我痛苦的现在!所以请宽恕我吧!我将要夺走你们的一切,送你们下地狱!
“我爱您,胜过爱我自己,”他真诚的起誓,“您只需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好吗?”
——骗子!无耻的欺骗者!伪善者!恶棍!魔鬼!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到的是在花园里遛狗的梗啊,比如深秋时节tuō_guāng光脖子上套着链子什么的……【捂脸。
可是最后却还是这个样子……【怨念
其实我好想写得再生动点一点啊!可是h什么的真的好无力啊……
比如对话,永远都没有给人感觉他们其实正在做羞羞的事,而是在读话剧台词【望天。
☆、9、
9、
圣地亚哥。度假——谋杀。
当他拿出那份“遗嘱”的时候,死去的肖世伯的妹妹泼了他一脸的红酒。
肖家的那些产业啊……他望着天空发呆,无所谓的撇着嘴。的确,他谋杀了那个“可怜的老人家”。并且还伪造了遗嘱以及收买了相关人员……“谁会相信大哥是心脏病突发死的?!我不相信!”——肖家唯一的一个女儿这样说着。
她很年轻,今年才三十多岁,是肖世伯老爸的私生女。现在,这个罪恶的世家总算是人丁凋零了——我们那污秽罪恶的血脉啊,总算是快要断绝了!
是了,没错!——尹斻当时在暗暗点头附和着肖女士的说法——他最清楚不过了,那不是什么心脏病突发,而是自己跨坐在那老东西的身上,一枪爆头……“就像一颗西瓜那样炸开了!”他后来是这么和萧翎坦白的。
他“肢解”了肖氏,毁灭了它。
……
佟沐坐在尹斻的对面。她是一个漂亮女人,并且她十分地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总是那样的聪明、敏锐,能够抓住尹斻的心,能够让他为她做任何事情。
她让他跪下,他就不可能不这么做。
她知道他爱她爱得疯狂且没有理智……
几个月以前,她再次联系了这个能够为她赴汤蹈火的傻情人——她是他的初恋,他亦是她的。
“救救我!”她在信号断续的电话里对他说。
结果他吓坏了,以为要彻底的失去了她,于是他想尽了办法去“救”她——他们在远郊的那个废弃仓库里见了面,她当时故意的把自己弄出一副惊恐憔悴的模样。
“救救我!”她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她的傻情人痛得直吸气——
他说:“你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