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两位施主知道什么是玻璃么?”
刘小刁愣了愣,急忙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惊讶,支吾道:“好像听说过,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炸了!”
噗!
刘小刁把刚刚喝的那口茶全喷了出来。李少卿这时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施主你没事吧?”小和尚关切道。
刘小刁朝李少卿哈哈一笑,示意自己是喝的急了,然后用毛巾擦了擦嘴,方道:“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后来呀,童秀才是再也不许他挖窑洞了,我师叔祖没办法,整天在村里闲逛,他看见村里织布用的纺机,一次只能出一根线,于是他就动手一改,一下子那纺机就能出四根线了。”
改良纺织机都出来!联想到那家伙的法号,宫城大师,宫城……工程,工程师!刘小刁几乎确定无误了。于是更加着紧的追问道:“他改了那个纺织机,接着又怎么样了?”
小和尚头一回有人这么兴致勃勃的听他讲故事,如今也起了兴,接着道:“然后师叔祖就拿着纺织机去城里的织布坊卖,听说有个大老板出了大价钱收购,还从城里娶回个顶漂亮的老婆。”
刘小刁听到这里,觉着那个李童虽然开始不算顺利,有这样的结果也算差强人意,便试探的问道:“那你师叔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有啊!我听师父说过,师叔祖因为老婆跑了以后才出的家,因他捐了一大笔银子给寺里,主持就专门给他辟了间院子,他就整天待在那院子里,就窝在房里写东西,用的纸足有一人多高,白天写完还不够,晚上就着油灯下写,最后眼睛都差点瞎了。”
刘小刁强抑下激动的语气问道:“他写的东西在哪儿?”
“被偷了。”
刘小刁差点儿跳了起来,“被偷了!”
“兴许是他那些仇家干的,师叔祖做成那纺织机以后,开始还不算什么,后来他闲着没事就继续改,改到最后一台纺织机一次能出三十二根线,一台机器就能抵得上半个村的织户,城里的作坊有了这机器,自己纺线,自己织布,渐渐的周围几个村的线就都埋不动了,几个月一年还好,几年下来,总有几百户人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剩下的多半也心怀不满,于是有次就有个织户带头,纠集了好几百号人,衙门都弹压不住,他们先把织坊的机器都砸了,又找到师叔祖,把师叔祖痛打了一顿,连房子都给烧了,一样东西都没救出来,童秀才急怒攻心就那么去了,师叔祖的母亲没了老伴,也没挺过哪年冬天,后来师叔祖的老婆也跑了,听说那女的原是城里的红牌姑娘,还是师叔祖给她赎的身,当真应了那句,□无情,戏子无义!最后师叔祖就出家了。”
“这也太惨了!”刘小刁喃喃道了一句,他已经惊讶的只剩下感叹了。
李少卿见刘小刁神色不对,便挥手让那小和尚自行退下,见人走远,然后才开口道:“其实李童落的那个下场,还要怨我师父。”
刘小刁一听很快就反应过来,张口就说:“你师父邀他,他没答应?”
李少卿笑着点了点头。
“对他,师父也常叹道‘良才美质,奈何荒野蒙尘!’”。
啊!刘小刁一时惊醒,惊呼一声道:“是你师父派人砸了织坊,然后还烧了他家对不对!他又不是江湖中人,至于那么下手那么狠么!”
李少卿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弟子不能妄议师尊之过。”
“他写的那些东西也一定是你师父派人偷的吧!”刘小刁再次试探道。
李少卿眨了眨眼道:“不单如此,李童的那位青楼妻子其实就是上一任的合欢宗主。”
刘小刁张了张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换做他是李童恐怕最后也只有出家一条路可选了,正当他考虑着怎么样才可以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的问出李童留下的那些遗产的下落,寒蝉寺上空突然传来一声震人心扉的爆喝——“淙青!你给我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狗血奉上,话说有多少人被我ko了?
48
48、第四十七章出发...
寒蝉寺后院厢房的屋顶上两道人影纵横交错,一人手持鉄锏大开大合,每一踏步便要踩碎大量瓦片,而他对手则手无寸铁,只在其周身不停游走。
“淙青!纳命来吧!”
持锏人虽身形高大,但行动却甚是敏捷,恍论淙青如何腾挪闪躲,他总能将其牢牢锁定,一步一步的将对方的空间压缩至屋檐一角,趁势一阵猛攻,玉女教主一时间左支右拙。
正当此时,从屋檐下方突然又杀出一道人影,赫然正是为淙青赶马驾车的那名车夫,他手持一柄朴刀从侧后扑上,眼看就一击得手,却不料持锏人反手一挥,看似平凡的一招,两件兵器一触之下那朴刀竟一下断成两截,鉄锏余势不减拦腰将其打落,击得那人在半空中便喷出一大口鲜血,落在地上,就再没有起来。
站在屋下观战的刘小刁心里一阵心悸,论武功战力,那车夫当是不弱的,在那人手里竟就这么被一锏拍死了!
“啊呀,啊呀!又是我师兄欠下的fēng_liú债呢。”站在刘小刁旁边的李少卿一脸淡然的评价道。
“fēng_liú债?”刘小刁不明所以。
李少卿转回目光,揽了刘小刁的腰身往回走,边走边为他解惑道:“那人名叫华萱,江州华府之主,华家乃江州世家,至今已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