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镇时安排着皇后的仪仗跟上,回程自然也带了回来,不过皇后的车驾上没有人,只是个用来昭显地位的空车驾。宜锦和李芾同乘一驾,即使李芾处理政务也没让宜锦离开,反而会拿一些事给宜锦看,并附带评语“这个老东西沽名钓誉最是可恶,幸而本性不坏,姑且忍之以彰我容人之量”“这人青年才俊,又非恃才傲物之辈,可喜忠良之属,奈何其族多不轨,不忍杀之”“才则有奇,人则不端,慎而用,诸事毕乃弃之”等等云云。
宜锦有听得懂的就听一耳朵,有听不懂的就专心给李芾磨墨或者捏肩捶背,当然最多的时候是贡献自己给李芾玩乐,銮驾经过市镇时李芾尚且端得住,到了荒野间就不得了了,宜锦每每咬着帕子才能忍住不出声,只帕子就咬坏了五六条。
李芾真心爱惨了宜锦忍无可忍还得接着忍的小模样,素日里正经严肃没表情的脸,表现出足以攥紧人心的□□和隐忍,面上要飞红如绽满桃花,乌黑的眼睛里不是小心和克制,而是溢满哀求,最好能溢满水光,哭出来,哭着叫着求他,他的嘴唇不应该被他的牙齿虐待,而是应该颤抖着吐出可爱的求饶的词语,如果非要被人□□,那也该是被他李芾□□。
最初李芾还懂得收敛,后来他的花样就多起来了,宜锦是一块从未被人仔细耕作的沃土良田,李芾则致力于开发他,看他能结出怎样的果实。这结果让李芾非常满意。不论怎样过分的要求,宜锦最多也就是红着脸,很为难地顺从了。
可惜路上时间不长,李芾没开发几次,这段旅程就结束了。
宜锦从侍从口中得知今日就要入长安城了,心下大慰,以为李芾会好心地放过他——他们总需要时间收拾更衣吧?没想到李芾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临到了朱雀大街上,他还搂起宜锦长吻一口,叹道:“乖阿锦,为夫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议事的时候可如何是好?”
宜锦道:“议事的时候,就专心议事。我等二郎议事完了,再好好服侍二郎。”
“终究议事的时候多,对着你的时间就会减少。”李芾琢磨着最好批阅奏疏上书时也能这样享受……要实现似乎不是太难,“以后你都陪我一起看奏疏吧,就像这些天一样。”
宜锦很为难,但还是应承着,一时至宫门内下了马车换肩舆,一路进了甘露殿,肩舆停稳,宜锦刚想下地,被李芾按住了。老黄公公颠颠地跑上来,扶下李芾,又要去搀宜锦,李芾一挥手,亲自上阵,半扶半抱地把宜锦从肩舆上接下,不等他站稳伸手搂住了宜锦的腰,稍稍用力上抱以分担他的体重。宜锦脸更红了——又是大庭广众,又是光天化日!他抓住李芾的手想推开他,李芾稍微用点力,宜锦马上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摆弄。李芾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心上人进了寝宫。
老黄公公跟在皇帝陛下身后,非常有眼色地将所有侍卫等都拦在了后殿之外。
后殿里都是哑巴聋子似的人,身后的门一关,李芾就迫不及待地将宜锦打横抱起,宜锦反射似的要推开他,推到一半就改成了反抱,李芾笑得满脸荡漾,道:“连日赶路,卿瘦了好些,上手的分量都少了,老黄,让太医候命,尽快给皇后补回来。”
宜锦忍了又忍,没忍住,道:“民间只有杀鸡的才上手掂。”
“小凤凰儿,小彩雀儿,民间吃鸡的掂鸡,宫里吃凤凰儿的掂凤凰儿,不正是一样的道理?”
李芾边拿他取笑,边阔步走到浴池边,先不急着下水,把人往池边矮榻上一放,伸手就去扯衣服,他并非一味纵欲的人,比起畅快淋漓的□□,李芾更中意柔情脉脉的温存,毕竟缱绻温存的时候多,热烈激情的时间短。
一番唇舌交接之后,李芾抱着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宜锦直接入水。齐胸口的热水瞬间洗去旅途的劳累,宜锦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李芾觉得那声叹像一只猫咕噜噜的声音,让他很想去挠挠他的脖子,于是李芾就真的屈起食指刮了刮宜锦的下巴,说:“以前从未见你这样轻松自在的样子,没想到如此可爱,我真是白活了那些年。”
“这是我的过错。”宜锦抬起下巴方便他骚刮,于是更像一只猫了,李芾潜过去一些,另一只手搭上他的后颈,顺着脊椎捋动。
“当然是我的错,怎么会是你的缘故?以前一看到我,你就会紧张,这当然是我让你害怕了的缘故。”李芾很喜欢宜锦的身体,却觉得它有些过于劲瘦了,比如腰腹,为什么要那样结实呢?现在宜锦瘦得有些过于分明,以至于肋骨和脊椎都有点儿硌手,虽然这样也很得他喜欢,但是他总是忍不住去想,若是再胖一点儿,覆盖上一层脂肪,微微有些柔软,那便更好了。在青围镇那会儿他已经费尽心思把宜锦养胖了一些,那时候他身子摸起来又软又有弹性,一番旅途劳顿,竟然让他白养了那俩月,如今看着比刚重逢的时候还要干瘦了些。
宜锦被熟悉的温存包围,不知不觉的也抱住了李芾,他可比李芾安分多了,只是抱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李芾的安分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很快又放肆起来。
“陛下!”宜锦两腿发颤,站立不稳,他想哀求什么,最终却只是哆嗦着嘴唇叫了李芾一声就没后文了。
李芾略带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一口,道:“要叫夫君。你一直‘二郎’‘二郎’,我也就认了。不是床笫之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