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魂飞魄散,不过他终是高手,施尽浑身解数,竭尽吃奶之力,“当”的一声硬架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剑。
连晋虎囗爆裂,他膂力本不及项少龙,又是久战力疲,兼之对方木剑重逾百斤,竟连人带剑给项少龙劈得急退三步。
全场这时才爆起震耳欲聋的采声。
项少龙眼睛一点表情都没有,静若止水,重木剑回搁肩上,一步一步往连晋迫去,发出“噗噗”足音,形成了杀人的响曲。
强大的气势紧迫而去,不教连晋有任何喘息机会。
连晋知道绝不能让敌人蓄满气势,大喊一声,金光剑化作朵朵剑芒,由大开大阖变回细腻精巧的看家剑法。
项少龙的重木剑由肩上弹起,来到空中,冷然道:“太迟了!”
重木剑猛地加速,似拙实巧,狂劈在剑芒的中心点。
剑花散去,连晋箧后撤,嘴角逸出鲜血。
项少龙知道要报血海深仇,就在此刻,心中暗念舒儿和素女的名字,疾冲往前,连人带剑往连晋撞去。
两条人影乍合又分。
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除了赵穆等有限几个眼力高明的剑手外,余人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交换了位置,隔了一步,以背相对。
项少龙仰首往殿顶,木剑回扛肩上,眼中射出无尽的悲怨。
连晋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看胸囗中剑处,感觉着碎裂的胸骨,和逐渐扩散的锥心剧痛。
众人瞠目结舌,看着场内静立的两人。
连晋呻吟一声,双膝跪地。
项少龙仰天长笑,向赵王下跪,剑点地面,恭敬道:“小臣幸不辱命,愿娶乌家小姐廷芳为妻。”他这两句是故意说给连晋听的。
连晋闻言急怒攻心,喷出一囗鲜血,仆往地上,就像叩头朝拜般,当场毙命。
赵穆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气得脸色煞白,手握成拳,狠狠往席的雅夫人望去。
雅夫人的俏脸露出动人心魄的狂喜,娇躯抖震,刚亦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鄙视表情。
赵穆忽然知道雅夫人已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乌家各人激动之极。
乌廷芳两手捂着俏脸,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天!自己是他的小娇妻了。
殿内各人仍未从刚才目睹激战的情绪里回复过来,哑然瞧着,耳内只有项少龙的语声在殿内回荡余响。
赵王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项少龙走去,叹道:“如此剑术,真是见所未见,由今天开始,少龙不但是乌廷芳的娇婿,还是我大赵的首席御前带兵尉,赐你一杯美酒。”
项少龙放下木剑,叩头谢恩后,跪着接酒,一喝而尽。
喝彩声震天响起。
再没人有兴趣给连晋的尸身投上一眼。
第四章失而复得
当晚乌家城堡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
唯一失意的人就是武黑,乌氏大骂他一顿后,将他逐出家门,手下全移交给推荐项少龙有功的陶方,使他笑逐颜开。
内宅里乌氏的夫人宠姬,十七个儿子和他们的家眷全体出席厌功宴,加上二十多个女儿和她们夫家的人,其他的亲族,过千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常。
喜翻了心的乌廷芳拉着夫婿,见了亲娘后,逐一引见亲戚朋友,使得项少龙眼花缭乱,晕头转向。正如陶方所言,除了乌应元外,其他无一是能成器的人材,都是于逸乐之辈。
谈笑间,陶方过来唤了他去,来到后宅一间小书斋,乌氏和乌应元已在等候着。
四人围坐地席。
乌氏拍了拍他肩头道:“应元告诉了我整件事,少龙你不但剑术盖世,还智计过人,否则现在的局面会是截然相反。”
项少龙听他语气亲切,显已正式视他为孙女婿,忙表示感激。
乌氏脸上现出阴霾,沉声道:“应元告诉我少龙亦有秦人血统,换了以前,我必然非常不高兴,可是今天我却感到和你更接近。”
接着激动起来道:“无论我为赵国立了多么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今次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了众人一眼喟然道:“想当年卫国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脱戎狄之俗,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寝一室,全赖商鞅改革变法,才使秦一跃而成头等强国。可是看他这外国人得到什么遭遇,孝公一死,继位者立即把他五牛分尸。唉!现在我愈来愈相信应元所言,迟早我们都会遭同一命运。”
陶方道:“幸好现在少龙冒起,应可暂时消解这对我们不利的形势。”
乌应元道:“只怕赵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定会设法把少龙陷害,少原君那家伙亦不可不防。”
乌氏冷哼道:“他们想谋的是我乌家家业和财货女人。哼!我乌氏岂是引颈就戮之辈,现在赵人露出了对付我的痕,又有郭纵在旁推波助澜,我们亦要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措手莫及。”
乌应元道:“爹放心吧!有了少龙,我们如虎添翼,赵人应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这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利用往外之便,布置后路,现在已有点眉目,很快可把完整计划奉上,让爹考虑。”
乌氏赞了儿子几句后,向项少龙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几天择个好日子,立即给你和芳儿成亲,你可放心休息享乐,其他事都可搁在一旁。”
接着微微一笑道:“现在陶方会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