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在王峻转身时,小舅叫住了他,小舅上前看着王峻:“我们一直在找你,我们一直以为你在上海的一个什么地方,真的,我们顾家全族的人都在找你,但真的没有人会想到王家把你一个人放在北方,还换了你的名字,真的绝对没有想到。”
看着和母亲一样平凡外貌的舅父那坚毅的眼睛,王峻点点头。他们走了,孰是孰非王峻不会去追问,也一点不会再去想了,他要回去见陈素。在高速路上开着车驰骋,带着气流的声音,飞机从头顶掠过冲向天际,天飘起了小雪花,明天的大地一定会是银妆素裹。
生活的变化展现着时间漂移着,当代表财富的大哥大和随处可闻的bb机恍如在一夜之间地退出了历史舞台时,陈素还没来得及为自家小店失去一项重要的创收而多多地祷告,巴掌大的各式各样的手机在一夜间成为时尚的新宠,眨眼间,当才握在手心的绿屏跟着时代急不可待地换成广告中宣传代表高雅的蓝屏时,席卷着新潮的暴风,韩流盖过了欧美的时尚,迅捷地,彩屏冲进了时尚男女的眼帘!
别人的生活是精彩纷呈的,但是陈素的生活是按部就班、朝九晚五的。
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再加上王峻平淡的态度,陈素还是谨慎的选择了平常的、正常的生活方式不变,不特意把她当成病人来看待。
王峻回山西了。得在年前一个月内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一到了年关,中国人除了讨债之外是无心做事的。刘镇东在那边把卖矿的路子铺好了得由王峻出面去谈,饭桌酒宴上刘镇东来出面,但在正式办理法律手续上见缝插针就是王峻的长项了。
王峻母亲的事情刘镇东是宋威定婚宴后从父亲那听到的,但是当时刘镇东对事情并不明了,也对王峻多年的心结很了解,婉言告知想让他来劝解王峻去看望她的父亲,那是几乎不可能的。刘镇东对王峻几日后还没有回山西的缘由是心中有数的,也不催促王峻,但是私下打电话询问目前坐镇北京的高远,问他知不知道一点点蛛丝蚂迹,半夜从高远那听到事情的发展实情后,刘镇东破口大骂宋威高远不是东西,居然有这般热闹的事情也不找他来,把憋了几年没讲的京骂滔滔不绝地往外倒,气得远在京城的高远想连夜跑到山西去揍他。
临近毕业,学业早就不紧了,但陈素还是很认真,今年有好几门课程要结业,还要写论文。
对于‘论文’这个词,陈素打心眼里敬畏。高中时,那是叫写作文,上了半年的大专也没有用到论文这样的词语,论文这样的词语对陈素而言,就是大学生的另一个拥有专业高素质教育的代名词,陈素对写论文的态度很虔诚。
因为今年时间有点紧迫,陈素还是选择了以社会现象作论文。在暑假期间去过发大洪水的地区看到了奇怪的现象,当时那一群群无声的积聚围着各级政府机关四周的人就是陈素一直奇怪的人群,那群人就是‘法*功’弟子学员,在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的这几个月中,陈素看见了街头火卖着法*功各式各样的书籍和磁带,注意着平常不注意的现象,陈素也看了几本火卖的书,上面的内容让他奇怪的不得了。疑惑的陈素在网络中和在身边现状中探索,再和曾经亲眼所见的现实比对,这样不正常的现象让陈素担忧,陈素把统计的数据和分析报告写进了论文中。在每天推着她出门散步时候也没忘了去看看平时应该在打太极拳而这两年都在静坐冥想的老人、中年人、年轻人。对迷惑的陈素有着不理解,她轻轻地说这样的情况是全国现象,很奇怪吗?
生命在于运动,这样的科学根据是世界通用公认的!让陈素不安的是从那些书上看到的所传达的信息是诡异的。陈素不是无神论者,相反的,陈素相信鬼神,但是陈素不相信人不做善事、不做好事会成为神,如果大家练法*功都能成神的话,那人们头顶上岂不是多了几十亿的神?开玩笑!
她听着,侧头想了想不由地笑了。
没有了每天的疼痛相伴,再加上药物的支撑,她的现状只是相比于正常人虚弱些。每天早上,她会和陈素出门逛半小时,九点钟是医院定期定时的挂营养液的时间,那是,她的律师会定时会来见她。下午,陈素会带她去看看王峻曾经所上的学校,她在湖边晒着太阳,等着陈素下课一起再一起去买菜回家,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
她的手很巧,买了毛线,陈素写作业时候她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织着毛衣,陈素在搬在客厅的书桌上翻着厚厚的资料修改着论文。无声的、平静的生活偶尔也会夹杂着楼上年轻人躁动的跳跃的回响,每每如此,陈素从沉思中惊醒望头顶上水泥板的上和她对视一笑的无奈,年轻人嘛,不碍事。
她一次也没有问过陈素和王峻是什么关系,她可能知道了吧,她不提,陈素也没有提起过。
她是很要干净很整齐的人,每天收拾房间,精心照顾着阳台内营养不良的花草,她做的南方口味的饭菜很得陈素的胃口。
月末。陈素几门试考完了,感觉不错,论文修修改改几十遍终于交上去了。这次论文不是毕业论文,也不代入成绩,只是自发的,收到陈素的论文的教授说会好好的看。陈素很欣喜,辛苦了几个月的论文如果不被人重视也是件气馁的事吧。
放寒假了,房客也要回去了,过来把贵重物品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