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素听了忍不住笑出来了,王峻没有听懂但是好像也能明白陈妈妈的意思也轻轻笑了笑。
新家就在一边不远的住宅小区里,走上五分钟就到了,陈洁急急忙忙去就近的饭店准备些酒菜去了。
“陈凯家以前都住在门市里,现在是和我们住在一起,陈凯的生意还好,多做几年一定有大钱挣,现在县里旧房全部拆了盖了一片片的全新的小区,现在和大城市的集中住宅区是一样的,又干净又方便。”陈妈妈一边走一边介绍家里的情况。
县城再大对于在大城市生活的人而言也是袖珍的,一会儿就到了,在小区的车库区就看见围着围裙升煤炉的陈爸爸,那三个月前的浓浓的皱纹清减了很多。
愣愣地看着王峻和陈素有着不可置信,陈妈妈跟老伴讲:“他们不是早说五一节去上海给王峻的妈妈扫墓的么!”陈爸爸这才从诧异中清醒,忙说:“去上海看王峻的妈妈呀,好好烧纸钱了吗?磕头了吧?”
陈妈妈拉过一边的小孙女擦鼻涕,新家就在一楼,是为了两老将来着想,一楼还有一个院子可以晒晒东西,适合农家人的生活习惯。陈爸爸举着粘着煤灰的手跟着进屋洗手,还不习惯全部用煤气,那是要花不少钱的。
陈洁从饭店端回来丰盛的饭菜,大家坐下来,抿着酒的陈爸爸眼巴巴看着王峻,王峻有眼色地举杯,陈爸爸乐呵呵地碰杯一口干上。对孩子们的归来,不善言辞的陈爸爸透着由衷的欢喜,
陈素就吃了在煤炉上炖的淡爽的的鸡蛋羹也就饱了,他的饭量一向不大。在县里上幼儿园大班的侄女靠着奶奶悄悄的看着不太熟悉的二叔,被二叔的眼光扫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钻回奶奶的怀里。
接到电话通知,知道二哥回来了,陈凯关上店面也匆匆赶回来了,他们兄弟也有好几年不见了。
陈素看进门的陈凯,陈凯的变化也不算大,少了年轻时的浮躁,透着精神上的满足感,看来生意是很顺利。
看着好几年不见的二哥,陈凯却觉得太陌生太不熟悉了,面前这位懦雅洁净中透着无形威严的男子是他那个沉默寡言无声无息的二哥?
今年初,姆妈、陈洁和大嫂发生了冲突,让父亲犯病抬去了市里看病的事情传到他耳里,陈凯找陈浩大吵了一顿,那次大哥几乎和大嫂决裂离婚,最后两兄弟把全市区的大大小小就那么七八家医院都翻了遍,也没有父母和陈洁的影子,就在他们急得要报警时,听说父母和陈洁回来了,陈凯和陈浩立即赶了回乡,当时冲回家的他们兄弟看着父母和陈洁全身崭新就发木,第一感觉就是父母中彩票了?而接着摆在陈家父母面前的房子和门市过户文件更是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当时还真的闹起来了,如果父母真的中了彩票那也不至于让陈洁一个人占上一半吧!媳妇着恼也是正常,最后还是开了家庭会议,母亲拿出来二哥的照片,指着照片上二哥身后大门上的大字:“陈素在给国家看大门,他吃的国家的饭,国家给的工资很高,是他心疼你们的妹妹,这是他给陈洁办的嫁妆,你们不用眼红,你们读过书又识字,可陈洁没有学历没有工作,这是她二哥送给她的嫁妆。”媳妇们很不好意思,城市人工资是很高的,何况是给国家单位工作呢。
虽然有所怀疑,陈凯也没有再提了,反正这确实是二哥买了孝敬父母的,他也就不多嘴了。母亲私下里把多年积攒的钱给陈凯用来开店,里面有二哥陈素这几年寄回来的钱还有母亲积攒下来将来给陈洁办嫁妆的钱,现在陈洁什么都有了,这钱还是要帮帮儿子,拿着旧的起毛边的存折,陈凯流泪了,“姆妈,这钱,我一定还给您!”
“当然要还了!”陈妈妈给老三一个白眼,“按利息还。”陈凯是感激母亲的,也谢谢二哥的支持。
陈浩为了媳妇为了把陈爸爸‘气病’了的事情那时还在冷战中,精明的陈妈妈这次站在大儿媳一边把陈浩好好教训了一通,陈妈妈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大儿媳有着女人都有的毛病,但是她对陈浩是一心一意的,只要她一心是为了陈浩着想,把陈浩的小家庭弄得有声有色,陈妈妈不会不满意这个儿媳。
婆母站在自己这一边让陈浩媳妇很感激,而且现在公婆一下子成了城里人,她哪儿再敢给脸色,现在儿子也在县里上学,就放在爷爷奶奶那,他们夫妻在镇上是有工作的,每周才能到县里住上两天,这次五一节镇政府组织集体旅游,大媳妇一心是想把这个名额让给二老去的,但是陈妈妈哪儿舍得大假期的生意,所以陈浩一家去旅游了这回就见不到了。
陈妈妈介绍了陈凯给在北京认的干儿子王峻认识。应该是陈妈妈经常提到王峻的事情,陈凯也很自然地叫了声王大哥。
妈妈告诉陈素,现在陈爸爸基本上就是带两个孙子孙女上学下学,一视同仁关照孙辈,陈妈妈不是能坐得住的人,有了现成的铺面,开了服装店,趁着有气力再干几年,进货是老三媳妇去南方进货的,“陈凯媳妇很孝顺也很能干!”姆妈悄悄跟陈素说:“陈凯没有挑错人!”
看着母亲的满足和全家的和融,陈素也很高兴。
天不早了,看王峻一个人坐着没有人和他说话,就是陈家最外向的陈凯也没有办法在王峻面前侃侃而谈,拘束的人反而是陈凯,陈素提出到县里那个有名的靠河建的酒店住宿。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