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黄倩池的知性稳重,赵程迪现在是王建贤和王成川比较害怕的角色,她对网站建设的想法和主意实在太多,听起来还振振有词有理有据,只是不怎么考虑实现起来的难度和成本。聊得多了杨景行也自卑,没钱啊,感觉员工的美妙设计和远大构想是被自己扼杀了,只能推脱慢慢来了。
宏星这边,年会推到腊月十五去了,还有安卓的专辑筹备工作必须在年前全部敲定,年后上班就直接进棚的。
宏星没有忘了杨景行这个部门经理,他依然要对部门唯一员工庞惜的年终总结作审核和批示。庞惜有功不少,协助了四零二工作室推进戴清的工作、安卓的演唱会、童伊纯的演唱会,这些恰恰是宏星今年最红火最有收效的几个项目。难怪庞惜要自己掏峨洋增资的十万块,宏星给的年终奖肯定不会少。
齐清诺说话算数,星期二早上就给杨景行发回函了。要是每个音乐人都有齐清诺这样的态度,还不需要那么高水平,杨景行的总监或者副制作人也会当得轻松很多。
杨景行发给齐清诺的只能算是一个草案,用筹备专辑的形式,给出了一些大概的建议和想法。齐清诺在杨景行的基础上明确并且细节化了不少,也给出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基本上就可以当最终方案了。
两个人在方案中都只谈工作。
按照约定,杨景行星期五早上到民族乐团,还被三零六集体迎接了一下,不过看样子不是欢迎,齐清诺可算轻松了:“祸首来了,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就是现在。”
刘思蔓支持团长:“冤有头债有主啊!”
柴丽甜也尝试做出凶狠的样子:“不是杨白劳这么简单了。”
何沛媛的苦大仇深就专业些:“斗@地主!民愤,积怨已久,就等今天。”
杨景行就不干了:“你也来?你看小洁多有义气。”
何沛媛瞪眼:“你试试……她就等着动手了!”
邵芳洁很为难:“我服从多数。”
杨景行又找王蕊的茬:“小洁也是新婚燕尔,人家多稳重,再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王蕊只是冷淡而已,脖子一扭,下台高傲地抬起:“哼。”
蔡菲旋好心:“怪叔大考在即还能过来接受群众批斗,大家别过分,意思意思就行了……搓衣板呢?”
杨景行警醒大家:“你们以为汤启华真的那么幸福幸运?背后多少辛酸泪?”
女生们笑,齐清诺有想法:“三零六妇女主任就旋子了。”
杨景行谁都得罪:“你这危险,已经有官僚思想了。”
刘思蔓严重反对:“冤枉老大,我们时刻沐浴在民主的温暖春风中。”
一片叽喳中,年晴冒出来一句疑惑:“不知道一个个兴奋个什么劲!”
王蕊还是跟年晴义气深:“就是!”
齐清诺嘿:“不好意思,好久没见帅哥了。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拿着资料还是文件下楼去了。
女生们的怨气来源于齐清诺给她们的方案中,对大家的要求已经不仅仅停留在参与讨论之上了,要动笔的要创作的。
女生们明显已经熟读了方案,发现除了要表达自我灵感,居然要求她们这些演奏家去干建立填补民和声理论这样的高端技术活,当然都是一肚子抗议。
确定齐清诺走了后,王蕊给杨景行白眼:“你说实话,到底是你的馊主意还是老大的决定?”
杨景行说实话:“我提了个建议,没想到她这么狠。”
王蕊又哼:“算你老实……回来收拾她!”
蔡菲旋好笑:“你等着被收拾吧,敢背后……啊!?”
王蕊又咦嘿嘿:“谁敢出卖我!?”
……气氛还是挺不错的,但是杨景行来不及多享受:“趁她不在,我先给你们透个风……”
进了排练室坐下,女生们很快就发现杨景行哪是透风啊,根本就是开始学术研讨了,不过顾问挺认真的样子,大家也不好继续插科打诨。
杨景行还挺有条理的,先是概括一下三零六的发展历程,他是觉得每个阶段都是很有意义的,女生们一起努力向上的过程也是成功别且激励人心的,放在艺术价值角度来分析其实也是一个值得讨论的缩影。
十来分钟后,齐清诺回来了,她进门时,杨景行正在回顾自己创作《就是我们》时的想法,也有站在现在角度的反思。
看见杨景行停了,齐清诺说:“你继续。”也去旁边坐下。
杨景行就继续“……其实视角非常狭窄,很感性,而且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能认识这么多美女挺荣幸,算是个迟到的见面礼。”
女生们笑笑,似乎回忆起了学校生活的快乐和忧愁。
杨景行又说:“可能也还受到了爱情的影响,当时觉得甜蜜幸福吧……”说得挺坦然。
女生们本来的艺术笑容消失了不少,可见些许尴尬,不过齐清诺和讲话的人一样坦然,表情认真中隐约有与生俱来的恬淡。
杨景行感悟的样子:“当时我没意识到,后来,经过诺诺我发现了……”
齐清诺这就不干了:“哎!尴尬啊!”
杨景行笑。
齐清诺提醒:“我好歹是个团长,有没有尊称?”
大家或真或假地笑,杨景行则解释:“蕊蕊媛媛晴儿旋子,习惯了……尽量改。”
于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