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本将军愚钝,不知道小姐情意,罪过罪过。”貂蝉悲苦中,听到这句,竟然噗哧一声笑出来;“那大将军肯接纳貂蝉啦。”我道:“只怕夫人不许。”貂蝉动情道:“只要大将军首肯,j妾愿意此刻去求夫人,死了,活了,也要她点头答应。”
莲儿站在后面哭道;“小姐好命苦的,她是真爱大将军,我也去,奴婢也去求夫人,只要她肯答应,让奴婢去死我也愿意的。”
“不用求,不用求,那个要你们去求——”两个丫鬟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蔡琰和甄宓。甄宓鼓着小小的腮帮,戟指我道:“还说清白,这回倒是抓个正着。”我急忙把药碗递给莲儿,咳嗽着从榻上站起来;“夫人,你来了。”
蔡琰醋味十足道:“你们倒好,郎情妾意的,这还在病中呢就不安份了,等身子好了那还了得。”说着就坐在榻上,用纤手拍打貂蝉惨白中透出红晕的俏脸。
貂蝉看着甄宓,低声道:“夫人——”强撑着剧痛要下床,额头上立即冒出涔涔冷汗。甄宓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位皇后的雍容大度,过来扶她柔声道:“算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大将军愿意,本夫人是没话讲的。其实你不说,我也都在筹划此事呢?”
我心想,还是三国时代的男子比较幸福啊,这要是在前生,人脑袋一定打出狗脑袋来。
我装糊涂道;“夫人,你说你在筹划什么事啊。”
蔡琰没好气道:“明知故问,我和夫人这些日子都在为你筹划准备迎娶貂蝉姑娘呢。今日就是专程来送吉服的。”
后面走上来一个丫鬟手中托着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有一件大红的霞帔。貂蝉激动不已,颤声道;“这——夫人,貂蝉不用这些,只要能留在大将军身边,貂蝉愿意为奴为婢——”心中却在想,这位夫人不仅长得比吕布董卓的夫人漂亮,性情也温婉贤淑,是个闺秀。想起前面两位她就打怵,真是一等一的母老虎啊。可没少挨揍。
甄宓白了我一眼,庄重道:“要的,要的,大将军要娶的人,怎么能马虎呢,若是出了纰漏,外人一定笑话我这个做夫人的不懂事了。”
蔡琰哪壶不开提哪壶,咳嗽道:“对了,貂蝉妹妹,你为何要寻短见,是出了什么事吗?”貂蝉脸上一红。
我抢着道:“没事,其实吧,都是月亮惹的祸,那的月色太明亮了,有些让人云里雾里的——”
“住口,这种事和月亮怎么扯得上关系。”甄宓气苦道。蔡琰也附和道:“莫非是月光乱了心性,大将军做了失态的事情。”她这话是问貂蝉的。
两个师,两万多人,行进在烟雨朦朦的华北平原上,浩浩荡荡无边无际。阴雨天气遍地泥浆,找不到一坨干燥的立足之地,更拾不来一把柴禾。士兵们渴急了,就喝路边水坑里的泥水,好多人抱着肚子,提着裤子拉稀不迭。
徐庶执意要选择雨天出击的理由是,曹军只防备正面黎阳的文丑军,而绝不会料到,有另外一只队伍会顶风冒雨从小路艰难跋涉而来,给他们突然袭击。我军士兵就利用这种心理和雨天的松懈,绕过黎阳直插仓亭之后,和黎阳守军形成对仓亭的合围。给李典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这样做有利有弊,粘湿滑溜的行军不久士兵们就疲累不堪,全都被淋湿透了衣裤铠甲,变成落汤鸡或泥猴子。
绕过黎阳之后,在一片柳林地里休息,十八师师长胡车儿和第一师师长昌豨两个合计,他的,徐庶这小子不会是奸细吧。这那里是去打仗,恐怕没到城下自己人先要累死病死一半了。
胡车儿眨着眼悄悄对昌豨道:“老昌,事情有点不对呀,我看要坏,这姓徐的怕是没安好心吧。”
昌豨拍着大tui道:“可不是,那有这样打仗的,把自己人往死里整,没吃没喝,又没睡的,主公硬说他是什么高人名士,还把指挥权交给他,以老子看来就是他娘的蠢货一个。”
胡车儿咧着嘴道:“要不就是他娘的奸细,不行咱哥两儿把他给做了得了。”昌豨比他脑子清楚,立即摆手道:“别呀兄弟,在怎么说,他也是主公任命的都督,宰了他咱也活不了,要不咱们见机行事,他要是有异动再说。”
胡车儿咂嘴道:“肯定是奸细。”心里又补充道,他狗ri的要不是奸细,我就是白痴。
徐庶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泥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无奈就任其留在脸上。他坐在一段被砍伐过的树桩上,觉得传言这东西真的很不可靠,外间都说,袁军不及曹军厉害,曹军的战斗力如何如何强横,军纪如何如何肃然,袁军如何松散如何软弱,今日一见,也不尽然。袁军的耐力和军纪一点也不比他见过的曹军差,战斗热情也很高昂,士气也不低。这就让他对这次突袭更加了几分信心。
徐庶站起来,对瘫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吃着被水被泥巴沾满浸透的干粮的士兵们鼓劲道;“弟兄们,再走上六十里,晚间就可以到仓亭城下了,等进了城,好酒好肉有的是,大家务必在坚持一下——”
徐庶给根本只给他白眼珠看的士兵们鼓完劲之后,把另外三个领导者胡车儿、昌豨、行军司马陈琳招呼到远离士兵的柳林深处,坚定不移,信心十足的道:“出了这条小路,就是开阔地带,我们像一条出了山的狼,天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