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像个老练的、充满了耐心的猎人,一步一步给自己的猎物设套。他收敛了一下嬉皮笑脸的举止,转而伸了个懒腰,讨好道:“急什么,先在这处休息一晚。好歹让我把头上的伤养养,包着这么个惹眼的花样,走在路上岂不是一眼就被人揪出来了?到时候被抓事小,失了面子事大。”
手指的正是荀彧包扎的手艺,上完药后为了止血撕了较为干净的里衣布,在头上绕了一圈又圈,半个脑袋都是布。
怪滑稽的。
两三句话说得荀彧不好意思地笑了,捧着水囊想往外走,“我去换成水。”
曹操赶紧把人抱住,劝阻道:“你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还是我来吧。再说了,这酒倒了怪可惜的,还是喝下肚最实在。”说着顺走酒往嘴里灌,喝得兴致高涨。
“你……”荀彧一时气窒,跟曹操讲不了道理,冲动之下夺了那水囊,两眼一闭锰一抬头喝尽了剩下的酒。
这下轮到曹操惊讶了,沉默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好意提醒:“这是干什么,你大可倒了酒。”
荀彧一愣,心想自己果然是气傻了。于是拿起另一个水囊要将酒全倒了,曹操扑上去讨饶,红着眼装可怜道:“不喝了不喝了……我保证!”
满嘴的酒气熏过来,显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