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正面的桌子之上,供着密密麻麻说不清的牌位,那自然是陆家的列祖列宗,陆亭满脸怒色地坐在椅子上面,身后站在长房乔氏所生的四个儿子。房间两则,坐着十几位族中长老,一个个看着陆良摇头叹气。
“诸位,今日请大家来,不为别事,只为这个畜生。老夫身为陆氏后人,虽不敢高比先祖功德,但自少年来,苦读修身,做了十年主簿,自问品行毫无任何不端之处,育五子,其余四子皆有正业,唯独此子浪荡放纵鱼肉乡里辱没家风。诸位,今日当着陆家先祖的面,你们也做个见证,我陆亭将此子逐出家门,今日之后,此子与我陆家无任何瓜葛,父子恩断义绝,形同末路!”
陆亭站起身来,声音颤抖,气得不轻。
这老头脸皮绝对够厚,家族里面的宗老们有些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转过脸偷笑。
还年少苦读修身?奶奶的,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乡里的祸害一个?
一帮宗老们脸上表情丰富多彩,但是陆亭这话一出,陆良身后的杨氏顿时昏厥过去。
“爹,二哥纵有万般不是,你也不能把他逐出家门呀!”陆亭后面站立的四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急忙走出来双膝跪在陆亭跟前,替陆良求情,其他诸子则面带得意之色。
陆亭把眼前的小儿子扶起来,沉声道:“灼儿呀,不是为父不念这父子之情,实在是你这二哥朽木难雕!我意已绝,你不用在说了。”
“爹,你看二哥哭得多伤心,他知道错了,你就绕了他吧!”陆灼回身指了指站在蜡烛旁边泪流满面的陆良,急道。
陆亭看了看擦一把抹一把的陆良,心中虽然有老大的不忍,但是却铁了心肠,便道:“逆子,看在你我父子一场的份上,我把家里河沿之上那二十亩地给你,今晚你便带你母亲和杨忠父子离开陆家吧。自此之后,你日后平步青云也好穷困潦倒也罢,都与我们陆家无关了!来人,给我赶将出去!”
陆亭话音刚落,早有家丁走了过来,架起杨氏和陆良,一阵小跑将二人赶出了府外。过不了多久,杨忠和杨石头也挑着被褥行礼被赶了出来。
“少爷,走吧,这地方,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呆的地方。”杨忠看了一眼陆家的大门,伤感地转过了脸去。
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母亲,陆良长叹之后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这黑灯瞎火的,今晚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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