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面罩男被顾南卿那怪气的语调给狠狠戳到怒点了,顿时王霸之气全开,枪都噼里啪啦利索的上了膛。
“哟,来真格的啦。”顾南卿仍旧抱臂站着,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人的眼睛,直盯得那人觉得背心发凉,他从顾南卿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是戏谑,是毫无保留的碾压,他心里一阵堵得慌,一发狠就把枪口对准了顾南卿的脑袋。
旁边有些个不禁吓的乘客立刻惊叫出声,而后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可就在这时,一个站得比较远的面罩男忽然丢掉手里的枪,忙不迭的奔过来一手扯开了枪口,而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蠢货啊!什么人你都敢拿枪对着吗?!回去好好洗洗你的眼睛!”
面罩男被骂闷了,这个神展开又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就听刚才那个嚣张的男人冷声道:“闭嘴。”
简单两个字,那人真的闭嘴了,像是被人按下了遥控器一样,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下一刻就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而且还安分得像只鹌鹑。
所有人都懵了,完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眼前这个像鹌鹑一样‘乖巧’的男人知道,如果他们黑蜘蛛是小魔头,那眼前这尊就是大魔头,来自都灵魔窟的,虽然不像他们一样干这些坏事,但却能镇得住所有魑魅魍魉的大魔头。
黑蜘蛛的头儿伊凡以及他们那几个硕果仅存的老人,就是因为做错了一件事犯了顾南卿的忌讳,才被他赶出都灵魔窟,沦落到来这里做抢劫犯的地步。
天知道他们今年是不是命犯太岁,干第一票尼玛就干到了大魔王头上,本年度最佳花样作死。
“伊凡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大魔王发话,鹌鹑立刻滚去船长室叫人,转身的刹那还心有余悸,但就是因为心有余悸而慢了一步,屁股上就结结实实的被踹了一大脚。顾南卿从来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角色。
“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结果一分钟还没到,那个叫伊凡的头头就火急火燎的从船长室奔了过来,看见顾南卿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可谓五味杂陈,像死了亲妈一样。
“伊凡啊,”顾南卿拿着一把从面罩男手里收缴来的枪抗在肩上,大马金刀的站在过道里,一脚踩在旁边座椅的扶手上,对伊凡招了招手,“你过来,你看看我,我像个死人吗?我说过的话你当放屁是不是?”
“我有没有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小朋友被你吓哭了怎么办?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呢!”
都灵魔窟盛产各种妖魔鬼怪,在那个法制不能通行的世界里,谁的拳头大,谁的道行高,谁的话就是规矩。而顾南卿,无疑是几个最高的人之一,一个风骚的团长,独树一帜的奇葩。
他特别喜欢问反问句,当然,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答话,否则他会告诉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楚暮再深深的看了霸气凛然的顾团长一眼,确认这边不需要他费神了,然后干脆的回身示意身后那些头等舱的都散了。他自己则不着痕迹的把腰间的枪遮掩好,不动声色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继续睡美容觉。
作者有话要说:
☆、有斧子吗
楚暮一直闭着眼假寐,大大的眼镜和口罩遮着脸,谁都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头等舱里的乘客们不时朝他看过去,即使有心想要跟这个刚刚第一时间去探情况的男人说说话,倒也没人真上去打扰他的休息。只是都三三两两的把头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刚刚经济舱挺身而出,用一身狂霸之气直接镇住劫匪的男人。
很多人对他表示了相当程度的崇拜,但也有那么一两个表示了担忧——看样子那男人跟劫匪是认识的,难保后面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一个带着细边眼镜打扮时尚的女生立刻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他长那么帅,就算把我抢去当压寨夫人我也认了!
旁人纷纷表示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已经绝望了。
楚暮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入睡,就不由自主的听着,想起了自家网上那些喊着要抢他当男票的人,天天卖萌犯蠢站cp,看着着实很欢乐。
听着听着,周围的声音忽然一下子静了下来。楚暮皱眉,睁开眼看,就见某人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嘿,好巧。”
原来是他过来了,难怪大家都不说话。楚暮看了他一眼,果断的转过头面朝里面睡,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可顾南卿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淡,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转头问他:“还闹别扭呢?我送你的玫瑰花收到了吗?”
“庸俗。”楚暮毫不留情的批判,但话一出口又觉得顾南卿前半句话太有歧义。什么闹别扭?加上玫瑰花三个字妥妥的恋人节奏。
楚暮推了推眼镜,又说:“你的座位不在这儿。”
“那边太吵,都不能睡,我觉得……”顾南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暮,尤其是在他的大腿和肩膀处徘徊,“我在你身边一定能睡得很香,这里和那里,你觉得我应该靠哪儿?”
楚暮的眼皮抽了抽,我的身体是你家的大白菜吗?想切哪块就切哪块?还一脸认真的表情问我!
“滚。”
楚暮的回答很简单粗暴,顾南卿的应对更简单,头一歪,人就靠到楚暮肩膀上了,好像大猫似的蹭了蹭,满足的叹息道:“好舒服。”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