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喝酒后的最好状态。可是风染硬生生被媚药两个字给吓倒。
被郑修年看见了自己最耻辱的样子,又被贺月不战而胜,风染只觉得万念俱灰,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和斗志。
那一晚,风染没有再说话,任由贺月抱着自己一边轻抚,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睡过去。贺月似乎跟他说了很多话,可是,风染没有听,也不记得了,那么躺了多久,风染也不记得了,一直躺到身子都酸麻了,风染也不想动弹。天色渐渐亮了,内侍们进来熄了灯烛,风染看着内侍们把他眼前的那点亮光熄掉,仍是不想动弹说话。然后贺月抱着自己翻了个身,把暖和的被窝让给他继续睡,贺月自己起了身,穿戴起来,准备去上早朝。
婚期在即,各种婚前的礼仪一项一项举行着,一天比一天繁忙,怕是此后几天都不能驾临风园了,临走前,贺月看着风染躺在被窝里,神色茫然,寂静若死。贺月想说什么,可找不到话说,只吩咐庄总管仔细留意照顾好风染,有什么不对,赶紧往宫里通报。
贺月走后,自己又躺了多久,风染也不记得了,只是一动不动地瘫在床上。寝宫里很寂静,只偶尔会听到下人们走动的声音,然后,会有下人们进来跟他说话,可是,说的什么,他不记得了,也没有应答,下人们便又离开了。
天色又渐渐地暗了下来,侍从们进来点上了灯烛,然后进来了很多人,风染感觉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另一人把自己从床上扶了起来,给他穿上衣服。风染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为长久不动,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了,被窝里和身上都是冷浸浸的。他身边的那个人,扶着他,轻轻给他揉按着身体。风染渐渐感觉到一股钝痛,充盈着全身。
随着这一股钝痛在身体里反复翻腾叫嚣席卷浸漫,风染才慢慢有些了知觉,有了些思维,想起来了,在他身边给他揉按着身体的那个汉子叫小远,是贺月特许的,留在他身边贴身服侍他的长随。
在床前,领头的是庄总管,在庄总管身后,七嘴八舌说着话,禀报着什么事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应该是风园里的大小掌事们。随后,记忆便入潮水一般涌进风染的脑海,他什么都记起来了!
自己穿个衣服,底下站一地的人瞪着看,这成什么话?他是脏了,身上斑斑点点,尽是屈辱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可也不用展示给下人看!风染怒火一起,叱道:滚!可是他一开口,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倒是一阵呛咳。众人顿时住了口,全都眼睁睁地看着风染。小远一边拍着风染的胸口助他顺气,一边说道:少爷慢点,喝口水,润润喉咙。
喘息略定,风染扫着众掌事,冷冷问道:你们越来越有规矩了,我什么时候叫你们进来的?!众掌事一惊,慌忙退出去了寝宫。风染铁青着脸吩咐道:擅入寝宫,轻侮主上,该如何责罚,各人自去刑房领罚!
众掌事一听,惊得相顾失色。这擅入寝宫加上轻侮主上,罚得不轻,忙七嘴八舌的分辩,风染在寝宫里冷冷吩咐:巧言狡辩,该如何责罚,三罪并领。有觉得冤,不愿领罚的,可以,自己去帐房领银子走人。让各位大人服侍我一个卑贱的男宠,是屈了各位,各位可以另谋高就,我没脸相留,请便吧。
此言一出,寝宫外的众掌事再不敢出声。
风染又吩咐道:园子里的日常事务,不都是由庄先生办理处置的么?往后少拿来这些琐事来烦我!先生不想干,一样可以领银子去,我这不留人。各位是领罚还是领银子,都赶紧滚,别堵在寝宫门口,叫我烦。庄先生若是不打算走,领完罚还请去容苑候着,我有事要问。
一口气,把风园里有头有脸的掌事们连庄总管在内全都责罚完了,不说大快人心,却叫整个风园的人都大吃一惊,知道风染正在气头上,全都战兢兢的谨守自己的职责。
风染在小远的扶持下,慢慢起身,自己去后殿浴池里泡了半夜,把一身肌肤搓洗得通红发痛,隐隐充血,也不觉得干净。直到泡得头晕眼花,风染才爬出浴池,穿上衣服,由小远扶着,回到容苑。他刚把身体搓洗得热腾腾的,立即就外出,在这严冬腊月的半夜时分,虽裹着大毛衣服,寒气霜露仍是透衣而入,不觉敞了风,只觉得喉头阵阵痒痛,便咳了起来。
风染回到容苑时,庄总管已经相候多时了。容苑下的地龙烧得旺旺的,屋子里的火炉也燃得暖暖的。风染站在容苑门口,指着小远,淡淡地吩咐庄总管:叫人把这奴才拖去刑房抽三十鞭子。
小远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哭叫着求饶:少爷少爷,饶了小远,小远做错了,再不敢了风染反问:你做错什么了?不敢什么?
小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知道风染要打他,一定是他做错了什么,可是他做错了什么呢?他压根不知道风染为什么要打他。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心头不痛快,想打人了。拖下去,狠狠的打!谁敢手下留情,我就打谁!风染淡淡地看着仆役把又叫又哭,一路求饶的小远拖走后,方走进容苑的小客厅里,当中落座,指了指左首客座,说道:庄先生请坐。
庄总管苦笑着回道:老朽还是站着回话的好。他刚挨完打,屁股正痛着呢,哪里坐得下去?
风染便像全然忘了责罚之事,淡淡道:如此,便辛苦先生了。郑公子怎么样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