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跑,然后还想把索云国的东宫太子府交给男宠执掌,这就太逾矩了,皇帝的行事太失格了,让她深感不安。
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风染跪在地上,静默无语。
太后等了一下,见风染不语,看了冯紫嫣一眼,女官会意,问道:总掌事大人,太后在问话呢。
风染磕了个头,说道:风染无可奉告。
男宠竟然敢拒绝太后的问话,还拒绝得这么干净利索!太后本就冷淡的神色,更加冷肃。冯紫嫣一看太后的脸色,就心领神会,叱道:大胆!太后问话,怎容你推三阻四?还不快快从实道来!
风染跪在下面,懒得吭声。
自打太后做了太子妃,就没有人敢忤逆她,此后地位越来越高,大家对她更是恭敬,她完全没有料到一个小小男宠敢公然违逆她!太后吩咐道:嫣儿,把那贱人带下去,好生开导开导,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等冯紫嫣转述,太后身边的几个小内侍便向风染扑了过去风染忽然双臂一挥,轻轻松松便把几个小内侍扫倒在地上,继而身形一长,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厅门边退了两步,卓然而立,目光直刺刺地看向太后,那雍容高贵的气质,不输太后,凛然倨傲的姿态,比太后更甚,并不伟岸高大的身形,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薄唇轻启,冷冷说道:你不配问。想知道,问你儿子去。
他的母妃便是死在皇后的毒手之下,他自己也深受毒害。风染对皇后太后之流的惺惺作态,极是反感蔑视,殊少敬意。
前厅里的人几乎全都愣住了。太后想问一个男宠的身世,男宠竟然回答太后,说太后不配问!这是怎样的大逆不道啊!可是这大逆不道之人又是皇帝宠爱的男宠,也不好随便得罪,大家都不敢轻易做出反应。
前厅里静寂了一瞬间,太后很快反应过来,避重就轻地问:他不是吃过化功散么?怎么还会有武功?叫护卫进来!
有小内侍答应着出去传召护卫,太后身边的另一个掌事内侍附身到太后耳边,轻声道:禀太后,奴才眼拙,看那男宠身上穿的衣服,似乎象是陛下穿过的?先前风染跪着,看不出穿着什么衣服,这一站起来才看见。
是么?太后反问。贺月登位后,对太后十分恭谨,下朝之后都会来给她请安问候,还常常陪着她午膳。因此,她多数时候是看见贺月穿着皇服,没怎么见过贺月穿常服。不过太后眼光老到,一看风染身上的衣服,那做工,那用料就不是一个男宠能穿的!而且那衣服穿在风染身上松松垮垮,一看就不是为风染量身打造的衣服,比较一下风染跟贺月的身形,倒极有可能是贺月的衣服穿在风染身上!
太后沉着眼没有说话,少倾,护卫进来,太后只指了指风染道:拿下。早在朝堂上传出激烈反对贺月把太子府交给一个男宠掌执的争执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上了一个男宠。除夕之夜,贺月找了个借口匆匆赶去太子府,久去不归,楞是错过了后宫妃嫔在初一钟响之时向皇帝隆重朝贺的仪式!事后,她便知道,她的儿子扔下她,在太子府里陪着一个男宠迎接自己的首个朝代纪年。
风染只练出一些浅浅的内力,只能够控制住体毒不致发作,对付几个没练过武功的小内侍是绰绰有余,要应付几个武功颇高的御前护卫就完全不是对手了,勉强腾挪着招架了几招,就被御前护卫们不由分说地反扭住胳膊,摁着跪伏在地上。风染架不住几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捏,登时恶心得吐了出来。
太后也被恶心到了,掩着鼻子,侧开了脸难受。旁边男侍女侍赶紧来上把厅上清理干净又薰上香,太后才觉得好受一些,问:怎么回事?她的护卫也没把风染怎样,风染怎么就吐了?
庄总管站在厅外,看不见厅里的事,但他身有武功,这么近的距离里,把厅里的动静听了个一声不落,把情形猜了个七七八八,趁着厅门开启,女侍们进进出出清理污物,朗声道:启奏太后,草民有下情禀告。
庄总管这人虽不是太后执掌太子府时的旧人,太后却见过庄总管几次,知道是贺月亲自选择提拔的总管,为人精明能干,倒对庄总管有几分信任,当下便把庄总管宣了进来。
庄总管进来行礼之后,请求借一步说话。太后便把身边的人都摒退了出去,连带风染也被御前护卫们押了出去,在厅外跪着等候。
按说,这么近的距离,风染应该听到些什么,事实上,风染什么都没听到。前厅厅门再开,太后便变得和颜悦色了许多,先叫御前护卫把风染放开,然后把风染请进前厅,还在太后跟前赐了座,说道:皇帝既然喜欢你,总是因你有讨人喜欢的地方,只要你对皇帝恭谨顺从,哀家自会疼爱照拂于你。庄总管做为太子府的人,站在风染下首。
风染坐在太后下首就当没听见,打小他就知道,皇宫里掌权女人的话,若是真的去听去信,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后又甚是慈祥地说道:想必呢,你也听说了,最近朝堂上传出一些话,对你不利。这也不怪大人们,原是皇帝对你处置得不恰当。哀家今日来,便是成全于你,今儿,哀家作主,这就把你接进宫去,给你个正式的名份,让那些大人们再不能说三道四。
风染这才恍然,太后摆这个阵仗到太子府来,就是来带他入宫的!
大约太后是想先盘查他身世,若他身世清白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