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我略带愧疚地说:“连累你了……”
小老头正色躬身:“皇上言重,这该是为臣者应尽之本分!”凝神片刻,他自手指褪下一枚铁戒,郑重献给我:“皇上,微臣终其一生,收养了二十二名孤儿,悉心栽培,他们皆有过人之能。只要皇上戴着这戒指,他们便面君如见我,无不抵死效命。臣谅反贼不至于立下毒手,但构陷狱中,难助皇上,唯望臣这班子弟,能护驾功成!”
难得一向诡异多诈的他此刻眼光竟含有忠贞,觉出彼此语气中的诀别与哀伤,我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什么才是忠?什么才是奸?人人心目有杆秤,只是,天平那头放的砝码不同。我将那枚尚带着余温的铁戒指紧攥在手心,一脸的坚忍:“丞相,你放心的去,朕保证,你将来会得到与这铁戒指相符的回报!”
小老头向我连拜三拜,起身。揲儿用轻颤的声音唤:“义父!”
小老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过多的表示:“你们要好好保护皇上!保住皇上,就是保住了义父,懂吗?”
他提袍而去,揲儿用复杂难舍的眼神目送他。江十三和残走了进来。十三背挎着一个大大的包,见我好奇的看他,铮铮咣咣地弹弹笑:“全是珍贵的药材和医疗用具。秦大人打包送给了我,以后可能全用的着。”
我苦笑。揲儿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我们走吧!”
十三环顾四下:“好象带少了个人吧?”他冲我挤挤眼:“皇老哥舍得下吗?”
我瞪他一眼。揲儿面无表情地说:“皇上若能信任这个女人,我就去带她来。”
我迟疑了小会,想起烟萝那双柔柔的细心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