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对上的瞬间,清脆的一个响指,男孩便如断线风筝一样往后仰倒,被永璋托住放到地上。
多隆傻眼了,如果不是手臂上的疼痛还那么清晰他一定得以为自己这是错觉了,往常那男孩真的是逮谁咬谁牙齿爪子一起上恨不得你死我活的样子,非要打晕了才肯松口。本来还以为其实男孩失去意识的,可是在永璋又打了个响指后,男孩便倏然睁开了眼,空洞洞的大眼睛看得普通人都心底发怵。
可是面对这么诡异的小孩,永璋反而兴奋起来了,深邃凤眸里泛起更为暗色的光华,瞧得多隆默默捂心守门去。他不过是个区区凡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啊。
永璋半跪在男孩跟前,食指挑起他的下颚,看着他空洞无神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眼睛,缓缓勾起唇角,焦点涣散成魔幻碎痕,看着男孩空洞的瞳孔渐渐破碎,在裂痕中流出了罪恶的怨恨和不堪的记忆,阴影浑浊了眼眸,被封印的记忆再次被解开。
“啊…,啊哈……不要了……不要……唔唔……!住手…救我……救救我……”恶魔般的低语在男孩耳边响起,魅惑中隐隐刻着恐惧和难堪的耻辱,纤细冰凉的手指解开了衣裳,修建平整的指甲划过屈辱的印迹带来颤栗的刺激,可怕的快感在男孩心底苏醒,那一夜的火辣和绝望同时侵袭,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蜷缩起来想要逃避想要挣扎,大哭着不停地喘息尖叫不停地求饶。
“求求你们…,唔……救救我……放了我……求求你们……不要……啊,啊啊……!”恶魔般挑逗着的手指没有放过他,浸染了暗sè_mó性的声音倏然拔高,颤抖着的玉|茎被弹动,痛楚难以压抑火热,男孩哭喊着释放出来软倒在地,只是那阴暗的喘息没有停息,断断续续的拨动着最脆弱的地方。
男孩抱头发出了尖锐如野兽般的嘶吼,青筋突起,不愿去面对的屈辱伤口被血淋淋揭开,负面的阴影摧毁了身为“人”的理智和人格。
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这些可恶的败类!如果我要下地狱,那么一起下地狱吧!去死吧!
男孩彻底爆发地跳了起来,瞳孔充血,手指曲起成爪,扣住永璋的脖子,喉间发出兽类般的低吼,凶狠龇牙就要撕咬血管动脉。
听到男孩嘶吼时候多隆就心急如焚想要冲进去了,那男孩是死是活怎么样都没关系,永璋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他见识过那男孩的凶悍的,永璋那大病初愈的身体挡得住么?他还是太大意了,怎么就放永璋独自面对那男孩了呢。
单手制服了只剩下野兽搏斗复仇本能的男孩,永璋轻言制止了多隆的进入,垂眸紧盯还在不停挣扎的男孩的眼睛,另一手摸索到了男孩后脑勺某个凹进去的地方,捏起皮肉按揉,直到男孩的眼中逐渐恢复了清明,表现出了怯懦无知的神色。
“终于肯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听到了问题的男孩呆了许久,好不容易清明的眼神再次混乱,麻木空洞与愤恨凶戾来回挣扎互相破碎互相融合,清明怯懦部分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终究被完全吞噬。
连名字都不愿意想起了么。
永璋一手盖在他眼睛上,唇瓣贴近耳朵,“你被最亲的人遗弃了,你的名字被你遗弃了……连你自己,都要被自己遗弃了么……”
如果连自己都遗弃了自己,那么还有哪里能去呢,还有哪里是容身之处呢。
等到多隆被允许进入屋子的时候,闻到的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暧昧糜香,永璋一如往常的清雅出尘,那男孩乖巧怯懦垂手低头站在他身后,完全看不出之前或是麻木或是疯狂的样子,也不见了绝望和奄奄一息,判若两人的强烈变化让多隆忍不住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次。
“老大,你把他换了个人啊?我都要认不出来了。”多隆啧啧称奇夸张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嗯,换了个人。”永璋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再睁眼时已经没有了那抹疲惫之色,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唇角,“这只狼崽子爷带走了,没意见吧?”
他敢有意见么?多隆连连摆手,下意识忽略了永璋对男孩所使用的量词,也选择了无视只有两人的房间里永璋到底对那男孩做了些什么,很识趣地带着他们乘上马车。
“说说吧,你是从哪儿捡到这孩子的?”永璋随手便夺去了男孩的意识,把他放在旁边不让他听到接下来的事情。这男孩的人格刚刚重塑完成,还在不稳定的阶段,不适宜受到太多的刺激,例如说没能痊愈的记忆来历伤口。
“前几天我到阜城访友,回来的路上就捡到了倒在山脚下的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死掉的这孩子,那时候可凄惨的呀,赤身裸|体头发散乱,全身布满不堪伤痕,狰狞得可怕,满脸满身都血迹斑斑的,龇牙时候还能看到血污,啧啧啧,你说到底是谁这么没良心呢?然后我就一时好奇上山去察看,沿着血迹就在半山腰的破庙里找到了一具被咬断脖子失血过多而亡的男人尸体……”多隆瞄见永璋有些不耐有些惫懒的模样,赶紧跳入重点,“然后我就抓到了附近几个吓破了胆子的匪徒,他们招供说这孩子是跟姐姐一起从附近城镇里出来说要去江南的,这荒山野岭几个大男人面对柔弱娇养的姐弟俩,他们一时被色所迷昏了头脑,结果那姐姐就逃走了,留下弟弟被他们蹂躏。可是他们也都没想到这男孩本来还挣扎着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跟死鱼一样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