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展云翔他们见面后,永璋那潜在的玩乐因子似乎全数爆发,借着展沈两家的明线暗线,光明正大地在当地青年才俊圈子里长袖善舞广交各种有姿色有才华的老中青少·男人,官员书生商人甚至连小倌都在结交范围之内。
“永璋,你这样……还好吧?”永璧在自家阿玛哀怨的目光还有万岁爷炙热的目光中硬着头皮上前,挑了个含蓄又含糊的问法。
打发了永璂和小初去跟纪晓岚习字,永璋扭头笑得纯良,“我只是在教永璂和小初交际而已,有什么问题么?”
其实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永璧没说两句就被忽悠过去了。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爷就算真是寻欢行乐,也断不会弄出第二个夏雨荷。”
什么时候原来好南风也可以这么炫耀了,偏偏永璧还觉得这话挺合理的,施施然退走回禀了,只是在背后,永璧所没有看到的,是青年沉下的脸色,还有阴郁的眸光。
他想离开。
可是通过这几天的试探他试探出的是由于出门在外遇刺过后,明岗暗哨数不胜数,尤其是对他的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更是层层叠叠。
这里是清朝,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永璋挫败又无奈,表面上就是更加早出晚归地去交际,甚至有那么两三次的若不是暗卫及时找了乾隆过来,大概就从清水韵事变成云流了。
这只妖孽,果然只能放眼皮底下看着锁着,放纵出去简直就是为祸时间。乾隆磨牙。
契机也来得恰好,皇帝遇刺受伤这事还是传到了太后老佛爷耳里,于公于私这种大事都瞒不过她。老太太一听自己引以为傲支撑自己尊贵地位的皇帝儿子受伤了哪还能安心礼佛,立刻就要启程回京说是要坐镇京中以免动乱,不过她还是心疼儿子,嘱咐说要养好伤了再回京,免得路上跋涉对伤口不好。
只是,紧接着太后来信的就是西藏巴勒奔来朝以及回疆平乱阿里和卓来朝的信息。乾隆大笑三声之后就拔营回京,并且也因为身份暴|露所以就光明正大调派了精兵一路浩浩荡荡地回去了。
反正他觉得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伤口的疤痕一时半会都消不去而已。
至于某个包衣奴才的重伤未愈不宜动弹什么的,万岁爷一开始是大笔一挥特许他留在镇上养伤等痊愈了再回京。
尔康听着来人看似恩典地传达圣上口谕,先是觉得没有了表现机会前途茫然,不过被尔泰劝着说皇上这是体恤青年才俊什么的又自信地觉得这的确是个恩典,只是心里又不甘心让尔泰自个儿回京表现,于是就一脸深情地看着尔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劝他留下陪自己。
尔泰回握住他的手同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哥!永琪因为采莲的背叛在心灵上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你仅仅是身体上的一点问题,永琪是从灵魂上也受到了伤害啊哥!在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能让高贵善良的他独自回去!哥我相信你一定不是那么残忍那么无情那么无理取闹的哥!”
“尔泰……!”永琪在后头感动得不行,“我,我没事的!你还是陪尔康吧……”
“永琪……!你太善良太仁慈了……”尔泰一脸情真意切,似乎这就更衬托得尔康无理取闹了。
尔康心里呕得要命可是面上还是得善良仁慈地推脱,“是我欠考虑了,尔泰,你要保护好永琪……”
三人的“兄弟情深”让小燕子紫薇都感动得泪汪汪,小燕子立刻就激动地去找乾隆说我们可以照顾好尔康所以请让尔康跟我们一起回京吧!
说实话,这两个姑娘要不是主动蹦出来了,被永璋那忽而软化忽而偏执的神经质日常搅弄得焦头烂额的乾隆一时半会都没想起这里头还有桩真假格格的事。瞧着这不知是无知还是单纯的小燕子,乾隆扯起脸皮笑得似乎一如往常的慈祥答应了,转身就吩咐大队启程。
“你到底想干嘛?皇阿玛?”由于是下的明旨要永璋随乾隆同车,纵是脑中万般理由都抵不过一个抗旨之罪,永璋睡着时候也就得过且过过去了这会儿睡够了就该来算账了。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而已。”乾隆拉住他的手,笑得温柔。
“我不想。”永璋反射性地甩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烦躁地扯平了嘴角。
即使还有个弘昼在场乾隆也没有收敛,面上仍然是足以溺死人的深情,“姚华……”
“叫我永璋。”
“好吧,永璋。”乾隆从善如流地改口,反正不管叫哪个名字他自己心里清楚叫的是谁。
“何事?”沉默了会儿,永璋眼角抽搐,面无表情迎上他的笑脸。
“没事,我就是想看着你。”
没等永璋动作就有个人不知死活笑了,“噗,你们的相处太有趣了。果然是亲父子啊哈哈。”
马车里微妙地安静了,而年轻姑娘的歌声从后头马车上传来,让这辆马车里的气氛更诡秘了。
“四哥,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那个姑娘才是你的亲女儿,皇室血脉毕竟不容流失在外。”弘昼苦着脸开口,“而且,额娘那里应该也知道收了个女儿,只是我还没调查到的真相告诉她。”
“爱新觉罗没有一个包衣奴才的女儿。”乾隆冷声驳斥。
由于永璋的介入,乾隆对这些人的好感就算有也有限。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