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只是奇怪的是?他是怎么进的来自己寝宫里的?
如今,叶晓晨的梨壶宫已是被士兵层层把守。自从那日被彭生押回宫中,她就一直被禁步梨壶宫内,而外面的人也被禁止入内。
已经知情的齐僖公并没有过来这里审问她,或者是召见她去训话,而只是传过大夫前来为她把过脉。这一切,不用说明,叶晓晨也知道其中用意,无非就是害怕她怀有了姜诸儿的骨肉。
如果有?就及时处理掉。
姜小白一直负手站着,一言不发的看着榻上失魂落魄的女子。
此刻他的俊脸上是平常少有的肃颜,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也没有包的住火的纸。姜诸儿和叶晓晨的丑事,虽然他们的父亲齐僖公已经下令不准知情人外出夸大,可还是有人似故意一般传了出去。
一下子闹得宫内宫外沸沸扬扬。
从朋友家听到此事,姜小白惊得连夜从宫外赶了回来,想尽了办法才进入到梨壶宫内。可是,现在自己已经站在这里了,他又能问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或者是应该怎么问?又应该怎么说?
五个兄弟姐妹里,姜小白和姜诸儿齐文姜最为亲近,这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年幼丧母,同病相怜的缘故。
从姜小白懂事开始,就知道同年的二哥姜纠非常讨厌自己。父亲也似乎在避免些什么,从来不在他的满前表露夫子之情。可他不在乎,应为在皇宫里,他有大哥姜诸儿相伴着。到后来四妹齐文姜的母亲也离世之后,一直苦闹黏着大哥姜诸儿,这让他的心里极为感到不爽。因为在他还睡摇篮里嗷嗷待哺的时候,姜小白的生母便早早的离开人世,对于母亲,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所以,根本不知母爱之情是为何物。看到齐文姜整天哭闹不休,他便常常在心嗤笑。
特别是看到齐文姜整日霸占着大哥姜诸儿的时候,姜小白从心底里反感排斥着她。为了泄恨,他还经常暗中去捉弄欺负齐文姜。可是,齐文姜的行为和思想太过于古怪,他没有吃到太多的甜果子,反而经常被齐文姜从中戏弄。久而久之,姜小白发现齐文姜有些地方和他自己很像,如同英雄相识恨晚一般,两人居然玩到了一块。
如今,齐文姜和姜诸儿搞成这样,这让姜小白打击甚大。如同被两人背叛一般,心里又气又悲。可是,当他想尽办法进入梨壶宫欲想一问究竟的时候,看到坐榻上的女子正一身散发着悲伤的寒气,像无魂的娃娃一样呆坐着。心里头的怒气又压了下去。
“大哥昨天被打了五十大板,现在仍是昏迷不醒。”许久,姜小白才冷冷的道出一句话。
既然来了,都要说些什么吧!原本他是想说一些责备的话,可是一开口却又变成了这样。
她一定很担心他,想知道他的情况吧!
听到有关于姜诸儿的事情,叶晓晨浓密的睫毛眨了一下。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姜小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有泪水突然如泉涌,直流而下。
看到这样的叶晓晨,姜小白心头一沉,别过脸去。
突然之间,衣袖被重重扯住,转头往下一望。便见叶晓晨已经跪在他的脚下,泪眼婆娑。
“你?不行。你现在还不死心吗?你们已经一错再错,不能在这样再错下出了。”姜小白摇了摇头,用他从来没有沉重过的声音轻斥着叶晓晨。
他知道她的意思,毕竟姜小白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死死捉住姜小白的衣袖,叶晓晨摇头哭泣低声道:“求求你,就一次。让我再见他一次......一次就好......”
声音沙哑无力。
“不,你不能再这样!我是不会帮你的。死心了吧!对你对他,都好......”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你不明白?这一生,他对我有多重要。你没经和爱人历过生离死别,你不懂。”叶晓晨垂下头,拽着姜小白的衣袖,气喘的哭泣着道。
姜小白浑身一震,似被雷劈。张着嘴直愣愣怒瞪着叶晓晨。
他不明白?他不懂?
是的,他的确不懂。不懂的有母亲的孩子,会是怎么样子的?更不懂一个人就会因为失去了母亲,失去理智的去错爱上和自己血缘的亲人是一种怎样的疯狂。
此时,叶晓晨的一番话,听在姜小白的耳里,却变成了是应为齐文姜失去了母亲,才会转移亲情错爱上姜诸儿。
心里顿时感到无比失望,大哥为了她错给的爱情,居然背弃了天道人伦甘心任世人辱骂。姜小白在心里头为姜诸儿悲痛,急喘着气怒诉道:“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帮你的。”
说完,便用力扯回衣袖,转身欲要离去。
“不”叶晓晨扑了过去,浑身颤抖的抱住姜小白的脚:求求你,就一次,就帮我一次。你曾经说过,若我有事相求,一定会帮我的。”
“我......!”姜小白诧异的看着叶晓晨,突然想起宫宴时自己收下了她的扇子的时候所对她说过的承诺。
“求你了,就帮我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麻烦你的......”
“不是我不帮,是我不能帮。见到了又能怎么样,你们是兄妹,永远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趁早死心了吧!”
“不是不死心,是我不能死心,也不懂的如何死心。我爱他,生生世世,甘之如饴。”
一句‘甘之如饴’,姜小白如同再次被雷劈,睁大眼睛的看着叶晓晨。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