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将榻上的披风收了起来,再拿了帕子将地上的血迹抹了去,这才小心翼翼的到了床榻前。
“夫人可要起了?”
悦娘头疼欲裂,但还是开了口。
“起吧。”
梓秋这才打起了床幔,却见到床榻上的夫人脸色苍白,眼睛也肿了,唬了一大跳。
“夫人,您这是昨夜里没睡好吗?”
悦娘摇摇头,望见屋里已经被梓秋整理了,便不再嘱咐,只脚伤瞒不了人,于是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敷衍道。
“昨夜里口渴起来喝茶,没想到绊了一跤,伤到脚了,倒也不是很严重,便没叫人。”
梓秋心知事情肯定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深知夫人的性子,于是便将这事烂在了肚子里,只装做相信的样子出来。
“婢子差人去请大夫来,还请夫人先行洗漱用膳。”
悦娘点点头,在梓秋的搀扶下起身,只是脚还是疼的厉害,只能趿拉着绣鞋,匆匆洗漱一番过户,便又躺在床榻上了。
好在应大夫看过之后,只说是不妨事,休养几日便成了。
悦娘便放下了心,打起精神来用早膳。
“夫人,王妈妈特地嘱咐厨房做了蹄花汤,夫人吃一碗吧。”
眼瞧着都用完了,迎冬又端着一碗汤上前了,悦娘困得不行,只能勉强睁着眼拿起碗来一口喝了,就像是喝药似的。
“撤了吧撤了吧,没事不要进屋来吵我。”
悦娘歪着身子、闭着眼,忽然有坐了起来。
“等下,梓秋守着吧。”
悦娘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梓秋点点头,拿着针线坐在了外间的几上守着。
悦娘这边补眠,却不知那头有人正坐立不安。
说来也巧。
周家的事情算是了了,男子皆已处斩了,剩下的也都发配了,在这京里,算是人人都忘了这事了。唯独安华仍然耿耿于怀,心里同母亲置着一口气,每日里都是穿着孝服,头上带着白绒花,一副为夫守孝的模样。
长公主对着长女这做派,虽然看不上眼,但是心里也能体谅她的悲痛,说过几次之后见她只是这样,并没有寻死的心思,也就算了,只吩咐安庆每日里多陪陪长姐就算了。
就说那安庆呢?
是个顶爱热闹的性子,在府里拘了这么长时间,老早已经待不住了,但是想着母亲的吩咐,也只能安安分分的待在长姐的身边看着,但是总是忍不住在旁念叨。
“大姐姐,咱们今日出府去瞧瞧吧,听说那翠华楼里出了好多时兴的料子,咱们去瞧瞧吧,你都多久没来京城了啊。”
安华冷笑。
“我怕是下半辈子都要留在着京里了,还没时间去瞧?”
安庆吐吐舌头,在她身上撒娇。
“大姐姐,是我说错话了,你就当陪我去瞧瞧,我都陪了你这么多天了。”
安华看着妹妹这样作态,却是默认了,正当两人穿过院子,还没出长公主府邸门口呢,却见门前摆放了三个大箱子,封的紧紧实实的,一丝缝隙也没有。安庆看着旁边垂手立着的管家,好奇的发问。
“这是什么?”
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回话。
“天不亮就有人送来的,说是给长公主的回礼。”
安华听了便没了兴趣,她打小不知道看了多少人往公主府送礼,多珍奇的东西都有,只不过三个箱子而已,冲安华摆摆手就要走。
“你不是说要去翠华楼?快走吧,让管家备马车。”
安庆却是晃晃脑袋。
“先不去,我要看看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说完,硬是磨着管家开箱子。
管家哪敢?
长公主还没发话呢。
“这?长公主还没回来呢。”
谁知安华听了这话竟是立刻发作了。
“偏是她的话才是话吗?人人就非得以她为尊?”
说完,便指使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去开箱子,却发现旁边的丫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