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倒吧。”你在就好了。
病情又加深的样子。她把身上的风衣扔给他,径自往外走。她打车他开车,果然一回家又在家门口看见了那张脸。
他提着保温食盒:“今天做了糖醋排骨和韭菜盒子。”他的脚边,一只白色的萨摩耶还跑过来蹭她。
她气笑了,魏西沉就是有这种本事。哪怕她不搭不理,他也有自说自话的本事。
他就住在她家隔壁,好好的豪宅不住,跑来租这种小破屋,然后每天准时给她做三餐。她说不吃喂狗,他也不生气,当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只萨摩耶,就在两扇门中央摆了个碗,然后小天使萨摩耶欢欢喜喜就去吃了。
她话都不想和他说,开门以后就想关门。
“陶苒……”一只手卡住门,她没有收力道,他不退不避,闷闷哼了一声。她松手:“你想做什么?”
他黑眸中浅浅铺就了温柔:“明天你生日,想吃什么?”
她脊背挺得僵直,觉得真是讽刺。全世界也许他是最后一个记得她生日的人了。她明明从来没接受过他做的东西,何必一次又一次自取其辱。
从某方面来说,她的毅力真是比不得魏西沉。他受得住羞辱,受得住伤害与疼痛。能面不改色地和她纠缠一辈子。
她突然有点恨,趁他不注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他垂下眼睛,胸腔闷闷发疼。
心里再疼,他也只会埋于躯壳之下。小萨摩耶似乎感受到了主人难过的情绪,焉哒哒地趴在他脚边,下颚趴在爪子上,眼巴巴地盼着陶苒开门。
她讨厌魏西沉,连带着也不搭理它。
魏西沉轻轻踢一踢它,语调有些冷漠:“要你何用。她不喜欢你。”
萨摩耶就呜呜地叫,委屈的的模样。
魏西沉没说话了,陶苒更不喜欢他,真按厌恶等级来划分的话,他都该自裁了。
第二天是周三,照常上班。
陶苒出门没有看见魏西沉,一时愣了一瞬。小萨摩耶倒是还在,吐着舌头就冲她跑过来。她轻轻呵斥:“你走开。”
她记得它是微笑天使。所以被讨厌了,也不会哭的。和它主人一样。区别在于它主人是微笑恶魔。
但是同样招人讨厌。
陶苒中午回家也没看到魏西沉,她面色不改。也不在意是不是自己生日,画图以后头脑胀痛,她点了一份外卖将就着吃了,掐着点睡了个午觉,下午接着上班。
那只萨摩耶没人喂,被关在外面。她路过时,看也不看它。
却没想到它一饿真的饿了一整天。
魏西沉一天都没有回来。
晚上陶苒加了个班,她回家的时候,楼梯声控灯又出了问题,久久没有反应。她摸出手机来照明。
黑暗中一下被人抱了个满怀。
她惊恐之下就要挣扎,但是抱住她的身体柔软馨香,是个女人。
女人声音哽咽:“陶苒,我回来看你了。”
陶苒眨了眨眼,眼泪努力憋了回去。有人跺了跺脚,声控灯一下亮了。
陶苒看见了他们。
蓝海洋、许深、蓝迅,还有抱住自己的……
“静妙。”一个名字,隔了很久远的记忆。
陶苒第一次见乔静妙哭,乔静妙伤心自责心疼不可自抑:“是我不好,一直没有回来找你,你家里那么大的事,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
陶苒伸手环住她,语调轻轻的:“静妙,我很想你。”
蓝迅眉眼已经成熟了,也许是因为感冒,嗓子沙哑,语言却戏谑:“哟哟,只想乔静妙不想我们啊,亏我们那么远跑回来给你过生日。”
噩梦仿佛一瞬远去。
他们都在,她就好像还是曾经那个陶苒。可是大家都长大了,身上没有稚气。他们看她的目光温和而关怀。陶苒有点想落泪,可是她这段时间哭得太多了,眼泪干涸,她笑出声:“你们怎么会都来了?”
乔静妙抚了抚她的头发,示意她往角落看。
陶苒觉察到了什么,有点僵硬地看过去。魏西沉站在他家那方,目光沉静地看着她。认真而执着。
她避开他的目光,拿出钥匙开门:“你们都进来吧,别站外面。”
小小的客厅一下子热闹起来。
她最后关上门之前,魏西沉仍是看着她的。黑色的瞳孔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陶苒转过身,有几分恍惚。
几年未见,所有人都有说不完的话。蓝海洋已经结婚了,如今再见到乔静妙,还是有点尴尬。他摸出一支烟,才点燃就按熄灭了。
大家都在讲自己的生活状态。乔静妙成了摄影师,蓝海洋继承了公司,许深是园林工程师,蓝迅在做房地产。
陶苒突然觉得,比起年少的小伙伴,自己还真是惨。谁能想到当年的陶家大小姐,如今会这么落魄?
乔静妙问她:“陶苒,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在方可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