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祁的记忆仿佛在一刹那破开了闸门,云染和之前救自已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还别说两个人很多地方挺像的,都阴险狡诈,如狐似兔,记忆中那女人面对美色时坦然的摸他的胸吃他的豆腐,然后在有敌来临的时候,让他入湖喝湖水喝个够,而现在的云染,面不改色的把小黄册子赖在他的身上,却又在自已的房内布毒,就为了等他来好栽脏陷害他一把,这些某名的吻合,难道云染竟是那个在凤台县救了他的人?
燕祁一瞬间只觉得不可思议,心中更是排江滔海翻滚的意念。
这时候云染已经和唐子骞还有秦煜城等人走了过来,一抬首看到了燕祁正脸色幽暗的站在门前的空地上,云染一看到他便来火,这个贱人,喔,不对,白莲花,她勾唇明媚的笑起来,抬首对着门前的燕祁挥手:“白莲花再见,白莲花保重,”
明媚如画,娇好妍丽,燕祁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那淡黄的脸色,浓黑略显粗杂的眉,还有那略平的鼻梁,鼻梁处还有星星点点的雀斑,这种种的迹像,认真去看,并不难发现,这根本是易容啊,也就是现在的云染根本就是易容的,难道她真是凤台县那个救了他的女人。
燕祁一向泰山压顶不动声色的面容终于变了,眸光落到不远处的云染身前,云染正怒指着唐子骞在威胁:“唐子骞,别烦我,我现在没心情教你做流光画,再说就算我告诉你,你也做不出来。”
唐子骞尤不死心,还想说什么,后面赶了过来的定王楚逸霖,已经走了过来充当护花使耆。
“唐大人这是做什么,没听到长平郡主的话吗,怎么一直苦苦纠缠呢?”
云染勾了勾唇角,忽地望着唐子骞笑言:“唐大人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如若唐大人真的有意的话,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唐子骞已经抱拳飞快的说道:“长平你走好,保重。”
他说完飞快的一拉秦煜城,两个人上了马车离开了,身后的云染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冷哼:“我有这么吓人吗?真是的,”
她说完望向定王楚逸霖:“我们走吧。”
“好,”定王楚逸霖温润的出声,和云染两个人一先一后的上了云王府的马车,云染因为太过于生气,竟然忘了让定王坐自已的马车。
四方馆门前,监察司的太监早关了大门,贴上了监察司专用的封条,查封了四方馆,几名黑衣手下火速的走了过来,恭敬的垂首:“主子,已经封了四方馆。”
燕祁徐徐收回视线,落到了身前的黑衣太监身上,下命令:“君熇,立刻给我查这四方馆背后的主子。”
“是,属下立刻去办。”
君熇领命,火速去查四方馆背后的真正主子,君熇,监察司的二统领,燕祁手下的亲信,除了君熇,还有一个大统领名宁容,这两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思敏捷异常,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闻出血腥气来,所以这三年来,大宣朝堂之上可谓一片清明,即便有不法的勾当,那也是隐蔽得很,没人敢撞在监察司这帮变态的手里。
四方馆门前,逐日从之前就看出主子有些不对劲,此时看人全都散了,才有空问主子:“爷,发生什么事了,属下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燕祁抬眸微微的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勾出唇角边,云染会是救他的那个人吗,如若她是,这事可就玩大了。
“逐日,给本郡王去查长平郡主的情况,看她这三年在什么地方,另外查她这三年的一切动向。”
“是,”逐日有些不明白,主子怎么好端端的查起长平郡主来了,难道说他对长平郡主有了兴趣,逐日像发现什么秘密似的陡的睁大眼睛,燕祁一抬首敲上他的脑子:“好好做事,”
“是,”逐日本来想八卦一下的,没想到被燕祁掐灭了。
燕祁眸光栩栩光辉,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柔润,光辉轻遍,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四方馆。
大街上,云王府的马车上,云染微眯眼调适自已的心情,先前在四方馆内受到的蚀气,已经气消了不少,此时的她又平静了下来,不就是吃了燕祁那朵白莲花一个闷亏吗,她又不是没吃过,她吃得还少吗,所以何必生气呢,不过她就不相信了,她扳不回这场子。
云染摒除心中的杂念,全心全意的想着如何对付那朵白莲花。
马车一角的定王楚逸霖,一直在观察着云染,发现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变幻莫测的,心里忽地莫名的有些吃味起来,他感觉到云染如此变幻莫测的,似乎和燕祁有关,她不会喜欢上燕祁吧。
想到这,楚逸霖忍不住开口:“长平,先前燕祁叫你过去是为了那解毒丸吗?”
楚逸霖不是傻子,本来燕祁没办法解萧老的毒,可是和长平说了几句话便拿出了一枚解毒丸,很显然的那东西是云染的,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还有燕祁怎么会知道她有的。
本来他以为燕祁和云染两个人誓不两立,可是今儿个看又不像那么回事,就说蓝筱凌和江袭月打赌这种事,若是一般人,他相信燕祁定然会下令把所有人撵出去,但是这一次竟然不一样,他竟然容许蓝筱凌逼迫江袭月兑现什么赌约,害得江袭月最后竟然只能服毒来挽救自已,燕祁帮的是谁,蓝筱凌还是云染。
马车里云染本来正想得入神,忽地听到定王楚逸霖的话,她才想起马车里还有一个定王,他若不说话,她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