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们都在等,等待着林家人走上这一方高台上。
另外两处,崇正帝坐着步辇,一路上侍卫护着,正朝着菜市口的方向而来,而在天牢那边,崇正帝早已经派了青衣卫的人,沿途押解林家的人朝着北城菜市口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林清站在囚车中,看着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以及他们眼神中的鄙夷,心中一阵一阵的犯凉,他事先还不知道狱卒们将他们拉出来是所为何事,自从那日婉儿来天牢中问他要了免死金牌之后,他一直期待着婉儿能够拿免死金牌来将他从那个该死的天牢之中接出去,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足足过了十天,他都没有等来婉儿,今天,倒是等来了这些青衣卫。
林清不笨,这阵仗像什么,他还看不出来吗?
皇上什么时候下了旨要将他斩首了吗?
一想到死,林清心中更是不安了起来。
“这林清真是太狠了,当年竟栽赃嫁祸云家,害了云家一百多口人命,真是包藏祸心啊。”一路上,周围的百姓的交谈不绝于耳。
“是啊,许是云家那一百多口人命,死不瞑目,现在来讨债来了,不然,怎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呢?”另外是人附和道,要是以前,断没有人敢说林家的不是,要知道,林家除了是四大世家之首以外,林家老爷林清还在朝中担任要职,不仅如此,林清的女儿林婉儿,更是婉贵妃,在后宫之中,可是仅仅次于皇后娘娘的存在啊。
但是现在,纵然是以往又再多的荣宠,衰落下来,竟会是这般凄惨,别说婉贵妃保不下他们,怕是天皇老子下来说情,都没有什么用了吧!这一次据说皇上大动肝火。
能够劳烦皇上亲自监斩,可想而知,皇上是有多想杀林家而后快了,毕竟当年的事情,林清不仅仅是害了云家,还欺骗了皇上,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欺君之罪又岂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斩了好,这么一大祸害,除掉了好啊。”一人义愤填膺,“林家大公子那畜生,当年强占了我妹妹,害得我妹妹跳河自尽,就是仗着他林家的地位超然,林清那老匹夫明知他的儿子祸害百姓,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其护短,老天有眼,终于林家走上了断头台,砍吧,我要替我妹妹,亲眼看着这林家的下场。”
那人的情绪分外激动,顿时引得周围的百姓奋起,除了指指点点,还开始将手中的东西砸向囚车。
林清心中满是愤怒,想他林清出生开始,就是林家的继承人,一直都是高贵的存在,却没有想到,今日落到了被百姓们指着鼻子骂,被百姓们丢杂物的下场。
“打他……打他们……”
百姓们的情绪一发而不可收拾,便是与青衣卫在前方开路,行走还是显得尤为艰难,不多久,林清和他的夫人们,身上已经狼狈不堪,终于到了城北菜市口,那里早已经人山人海。
“将犯人给朕押上来。”菜市口的监斩台上,一袭明黄的崇正帝早就坐在了位置上,就等青衣卫将林清等人送来,此刻再见到林清,他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姿,这段时间在天牢的折磨将他眉宇之间的锋芒磨得差不多了,加上方才百姓们朝他扔去的杂物,更加让他看起来,比那街上的乞丐还要狼狈几分。
崇正帝的命令一下,青衣卫的队长亲自上前,让人打开囚车,将林清押解着走上了断头台,身后跟着的是林家的一干众人,凡是帮林清为非作歹了的人,一个也没有遗漏。
在斩首台下,云锦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被押解上来,那双眼中早已经一片火红,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的那一幕,和此刻尤其相似,但他的心境却已经天差地别。
爹,娘,云锦将他们送来了,今日,就让林清这老匹夫的血,来祭奠你们的亡灵。
云锦的手紧握成拳,被他搂在怀中的韶华郡主甚至感受得到他身体在隐隐颤抖着,她了解云锦,也自然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而她要做的,就是时时刻刻站在他的身旁,支持着他,陪伴着他!
斩首台上,几个拿着大刀的大汉,分别站在每一个断头台前,似乎已经做好了砍人头的准备。
林清被推了上去,一见到皇上,便立即跪在地上,朗声大吼,“皇上,臣冤枉啊。”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皇上竟然在这里,他是来监斩的吗?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想能够逃过这一劫,便是没有把握,他也要拼上一拼。
只是,他的话刚落,崇正帝却冷笑一声,“冤枉?林清,被冤枉的不是你,而是当初的云家啊!”
林清身体一怔,“皇上,臣恳请皇上能够查明事情的真相,还臣一个清白,皇上别忘了,我林府对皇上的支持……”
“哼,林清啊林清,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是公然在向朕讨恩情么?你身为臣子,却做出有损我东秦国利益的事情,不错,今天朕在这里,确实要洗清一些人的清白,但那人却不是你林清,而是云家。”崇正帝站起身来,给身旁的管事太监使了个眼色,管事太监立即上前,手中的托盘上盛放着一个酒瓶和一个酒杯。恭恭敬敬的呈到了崇正帝的面前。
此时,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崇正帝的举动,只见他在所有人的面前,面容严肃的倒满了一杯酒,双手恭敬的举起酒杯,朗声开口,“朕今日在这里,为朕曾经做过的错误决定而忏悔,因为当初奸人的陷害和刻意引导,让朕被愤怒蒙蔽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