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安宁一起品着。
安宁见昀若已经喝了,视线转向璃王,“璃王殿下,你可要尝尝,这茶真的是好东西,虽然前段时间受了潮,生了霉,不过,昨天安宁拿出来晒了晒,倒也能喝。”
璃王原本就没打算喝这杯茶,此刻听安宁一说这茶还生了霉,更加让他咽不下去了,“这……”
“怎么?璃王莫非是嫌弃了不成?”安宁挑眉,佯装愠怒。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这茶好一些,没生霉的话,赵景泽便是硬着头皮也要假装喝上一口,意思意思。可是,此刻,他是打定了注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喝,扯了扯嘴角,“二小姐言重了,本王怎么会嫌弃,本王实在是不渴,先放着吧!”
安宁打量了他一会儿,那模样,好似在探寻他是不是说谎,片刻,安宁终于放过了他,“也罢!既然璃王殿下不渴,那便不喝吧!”
璃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却没有察觉到安宁眼底划过的那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心中冷哼,说是好东西,叫你喝你不喝,这可是你自找的!
事实上,安宁是早料到他不会喝这等“劣质”得不堪入口的茶水了!
正合她意!想到自己的算计,安宁继续喝着茶,而对面的昀若,却是没有错过安宁眼中的诡谲,这丫头,又在打着什么主意?难不成和这茶有关?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空气中,那淡淡的熏香越来越浓郁,闻着让人心旷神怡,但是,房间中此刻却有人难受了起来,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渐渐地,觉得身体好似有一股瘙痒传出来,慢慢的扩散。
从头到尾,安宁都不着痕迹的留意着赵景泽的反应,嘴角的笑意亦是越发的浓郁,就连对面的昀若眼中也是闪过一抹诧异,但是,仅仅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但心中却是已经明了安宁的心思。
又过了一会儿,赵景泽感觉身上的瘙痒似乎又严重了些许,方才他还可以忍着,但现在,却已经忍不住悄悄的抓住瘙痒的地方。
“呀!璃王殿下……你……你……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安宁惊叫出声,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连手中的茶杯也“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应声而裂,安宁瞪大着双眼,神色复杂的看着赵景泽的脸。
“怎……怎么了?”赵景泽微怔,他身体发痒,又被安宁那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吓了一跳。
“你……璃王殿下……你自己看看吧!”安宁咬了咬唇,到了内厅,拿了一面铜镜出来,放在赵景泽面前。
轰的一声,赵景泽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不可思议的看着铜镜中的那张脸,那……满脸的红疹疙瘩,凌厉张狂的凸起着,那模样,骇人至极,就连赵景泽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景泽掀开宽大的袖口,方才发痒的地方也满是这样的凸起,为什么会一下子长了这么多红疹疙瘩?
“王爷,你……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安宁微微皱眉,关切的问道,看着那原本英俊的脸,呵!若是将他放在人堆里,怕是没人会认识这就是堂堂的璃王殿下吧!
赵景泽满脸慌乱焦急,吃错东西?方才自己进了听雨轩,什么也入口啊!
“二小姐,本王先行告辞!”赵景泽此刻无法追究太多,他脸上的红疹疙瘩必须立刻看大夫,身上的瘙痒已经让他难以忍受,方才还小动作的抓着,可现在,连小动作都无法满足了,他恨不得身上再多长十只手,替他挠平全身不断袭来的瘙痒。
说罢,还没等安宁开口说些什么,赵景泽便转身,形色匆匆的走出了房间。
“呀……”外面碧珠一声惊呼,显然是看到赵景泽那张脸,给吓了一跳。
匆忙往外走的赵景泽意识到什么,忙抬起袖口,遮住自己的那一张脸,脚步更是慌乱急促……
等到赵景泽终于走出听雨轩老远,安宁才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哼,不是不走么?这下怎的走得这般急?”
想到方才那一脸红疹疙瘩,安宁心中浮出一丝得逞,那痒怕是难受极了吧!更加难受的,是这个璃王顾忌着形象,不得不强忍着,当真是大快人心。
“小丫头,你这般捉弄,就不怕他察觉出端倪,回来找你麻烦?”昀若依旧淡淡的笑着,说话间,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看到上面漂浮着的碎末,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安宁却是耸了耸肩,“既然出手了,当然不能让他有任何察觉出端倪的机会!”
再说了,他又如何能察觉得到?
闻着空气中那淡淡的熏香味道,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走到香炉旁,将其中的燃烧着的熏香熄灭,终于将那个讨厌的璃王殿下赶走了!
这熏香可不是普通的熏香,人只要闻了一会儿,便会全身瘙痒难耐,红疹疙瘩一起泛滥,就像方才赵景泽那般狼狈凄惨,想到什么,安宁眼底划过一抹诡谲,无辜的道,“方才你也看见了,我都对他说了,这茶是好东西,他偏偏不喝,这又能怪我么?”
那茶也非茶,杯中水面上漂浮着的那些让赵景泽满心厌恶的碎末,可是这熏香的解药,正是因为她和昀若两人闻着熏香的同时,也在喝着解药,所以才没有如赵景泽那般中毒。
“我该是庆幸方才从房梁上下来了,不然没你这茶喝,我岂不是也和那璃王成了一个模样了?”昀若叹息一声,目光落在安宁的身上,眼中的神色似乎不似最初认识时那般冰冷,但他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