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小姑娘……恋爱是非常美好的,你知道……但你也应该爱钱……就拿我自己说罢,如果我还像以前一样富有,你相信我的赌场收钱人还会说我丑吗?……”她怒火中烧,把声音提高到最尖锐的高度:“噢!这太可怕了……我曾经那样声名赫赫,像一座纪念碑或一条大马路一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气大得用不着跟马车夫废话,只要你说一声 ‘威克·古柏!’他立刻就知道把你往哪儿拉!……王子们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还有许多国王,就是我吐痰,他们都说吐得太美了!……现在这个肮脏的小流氓居然说我丑而不睬我;我那时却又连买他一夜的钱也没有。”
想到居然有人认为她丑而怒不可遏,她猛地扒开衣裙:
“脸盘儿,不错,我承认不行了;但这儿,这胸、这肩……是不是仍然很白……”
她不知羞耻地裸露自己女巫般的ròu_tǐ,这ròu_tǐ在三十年的欲火焚烧后竟还保持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青春,但脖子上顶着的脑袋却干枯如骷髅一般。
“夫人们,船准备好了!……”德玻特叫道,英国女人扣上衣裙,掩盖住她那仍旧保持着青春的胸与肩,发出可笑的沉痛的抱怨:
“可我不能一丝不挂地到处跑啊!……”
在风景如画的朗克雷,闪亮的白色别墅在一片新绿中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