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杰估计平时没太多机会到这种场合耍,还真把自己当成上帝了,阴沉着脸哼哼唧唧道。
“很抱歉,这位先生,这是鄙会所的规矩,您行个方便好吗?”
李经理仍然保持一脸笑容,但如果说不听,那名他不用请示上面就能有权把这些尊贵的客人轰走,哪怕是华少也不例外。
“算了,魏哥,咱们等着瞧好了。”
华少摆摆手,服软道。经常来玩,对规矩自然了熟于胸,而这会所的太子爷跟他是哥们,更是他得罪不起的牛人,这时就坡下驴,重新又坐了下来,但阴鸷的目光却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陈扬的后脑勺。
好在尴尬的气氛很快就随着女司仪宣布拍卖开始而消弭于无形。
当女司仪退场时,整个场子里变得鸦雀无声,众人都纷纷把目光聚拢到了台上的拍卖师身上。
还好,拍卖师介绍完这对耳环的产地及来历后,报出来的底价不高,才二十万块,算是今天晚上起拍价比较低的一类拍品了。而且说真的,若不是沾了林语的气场,恐怕也就只值个万儿八千的。
“三十万”
大厅里有位客人起了抛砖引玉的作用,刚一举牌就加了十万块。
“18号桌的吴先生三十万。”
拍卖师笑容可掬的摆手示意了一下,这个头开得不错。
“四十万”
“五十”
“六十”
......
看来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玩法,看到有人点灯之后,大伙举牌时完全不经过大脑,每次加价都是直接就奔着上限去。
一连串热闹纷呈的报价之后,这对白金耳环已经被炒到了一百万,相对于这对耳环的价值来说,这已经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价了。
不过,现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拍卖师在内,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表情。因为到目前为止,二楼贵宾席还没有哪间包厢有人举过牌子。
而谁都知道,往往搞这类活动时,能在二楼订下包厢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老板,可想而知,拍卖这才刚开始热身呐,不然这盏天灯算是白点了,即便为了会所的声誉,会所方面起码也得安排托儿再炒几轮。
陈扬点了根烟,缓缓靠在舒适的藤椅上。虽然短时间内价格就攀升到了他预估的价位,但他仍是一副看你们玩的轻松表情。
果然,接下来第二轮开始没多久,立刻就有人举牌喊出了一百五十万的天价。台上负责统筹的拍卖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虽然是慈善性质的拍卖会,但中间他还是有点抽成的。
32号,一百六十万43号,一百七十万......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超过了今晚暂时的标王,就是前面看到的一副潘天寿的《松石图》,达到了两百三十万的价位。
而直到此时,二楼的贵宾席仍然没有人举过牌。
“12号桌,中天娱乐的谭总叫价两百三十万一次”
等了约摸十秒钟左右,见不再有人举牌,拍卖师清了清嗓子,大声喊出了“第一次”,能拍到这个价位,他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至于是谁当这个冤大头,他可管不了。
而那什么举牌的谭总背心已经冒出几滴冷汗来了,若是待会点天灯的那位爷扛不住,货物轮到他手上他就真成冤大头了。倒不是说他拿不出这两百多万,而是实在是不值得啊。那林语虽说现在贵为新晋红透大江南北的小天后,但又不是说砸出这两百多万就能让她陪睡一晚上,唱歌有个毛用,能打一炮才是真的。
好在让谭总提心吊胆的时间不是太久,很快,二楼的贵宾终于出手了。
“二百六十万”
声音是从中间的开窗里面传出来的。
“‘真龙厅’的林少出价二百六十万”
拍卖师眼观六路的本事不俗,第一时间就喊出了是谁报的价。
这次拍卖会的场地虽然定在了这间顶级会所,但事实上并不是会所举办的,而是华海私营企业协会组织的一项慈善活动,因此,这时大厅的客人听到林少也掺和进来了,情绪都不由为之一振,齐声哗然起来,嘿,还真有好戏瞧了。
华少脸上的阴郁之色也随着拍卖师这声唱价而渐渐消褪下来,若是林少不出手,岂不无趣得紧?
十秒钟后,没人举牌。
拍卖师循例唱价:“二百六十万第一次”
紧接着又是十秒钟过去,还是没人举牌。
“二百六十万第二次”
十秒钟很短暂,拍卖师唱完第二次时,陈扬的嘴角悄然间勾起一个弧度,二百多万买对耳环,虽然超了点预算,但献爱心嘛,他也将就着准备当这个冤大头了。只是,送给谁好呢?算了,还是物归原主吧,改天找个时间把那小丫头叫家里来送回给她好了。
拍卖师有点垂头丧气,他显然没想到林少的威名这,话说华海摊还是有不少,真是无趣。
他咳了一声,拉长嗓子举锤喊道:“二百六十万第三......噢,天啊,一千万‘雅竹厅’‘雅竹厅’颜氏集团的颜先生出价一千万”
不得不说,这位享誉整个英伦三岛的拍卖师的专业素质绝不是盖的,不仅对到场的来宾号码座次如数家珍,甚至连,唱价的声音从无奈扫兴到兴奋得有些颤抖才仅仅用了不到半秒钟。
所有的人随着拍卖师激动的声音齐齐的把目光聚焦到了靠左边第三间开窗方向。
开窗上檐的一个电子显示屏上,“1ooooooo”这八个阿拉伯数字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