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的那些手下听到、看到,恐怕腿立马开始哆嗦起来了。但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他的宝贝女儿。
在性格方面,他这个女儿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颜玥终于回头正眼看了父亲一眼,但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了这事不会这么快完的意思。
果然,就在颜令国刚要再次开口时,外面爆出了那阵巨大的哗然声。
颜令国闻声眉毛一挑,显然他已经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跟着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沉声道:“小玥,算了,你别跟林东成那小子一般见识了。”
“我困了”
颜玥轻哼一声,把目光一收,一屁股坐到了窗台左侧的那把藤椅上。
紧接着,外面还没来得及消退的哗然声再次掀起一个高c,瞬间达到顶峰。
颜令国脸色霍然一变,终于忍无可忍的拍桌子站了起来:“小玥,你胡闹够了没有,还不给我起来”
“颜先生,你别忘了,二十年前你也是这么干的,不然我妈妈凭什么跟了你?你颜先生可以,我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胡闹?”
颜玥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道,说完,她一转头,把前面取下的那只耳塞重新塞到耳朵里。似乎是不喜欢再听到任何噪音了。
颜令国看着女儿那倔强的背影,一下怔住在了当场。
半晌后,他心里突然间就是一暖,二十年前,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像女儿这般胡闹呢?
呵,这才是我颜令国的女儿吧。
他摇头苦笑了一声,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酒。同时,他脸上却莫名的现出了一抹只有当了父亲的人才能体会到的骄傲表情来。
“阿秀,咱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呵呵,她的性子一点都没随了你,反倒是跟我一样,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唉,你要是还活着该多好,这个死丫头肯定会听你这个当母亲的劝的”
恍惚间,颜令国眼前仿佛现出了爱妻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他赶忙把杯子递到嘴边,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做为一个坚强的父亲,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不希望让女儿看到自己哪怕片刻的软弱,而这么多年来,他也做到了。
窗台边上,颜玥这才把偷瞧的目光悄悄收了回来,然后撇了撇嘴,装作无意的抬手揉了下眼睛。
不到半分钟时间后,三盏满清宫灯高悬在了三处开窗旁的悬梁上,发出一缕缕幽黄色的微弱灯光
并不炫目,但绝对抓人眼球。
这一般是满清时候王公贵族泡妞的手法,满清的时候很常见,王公公子追郡主时经常出现,有时候碰巧两个郡主不对眼,两边的凯子就得这样斗灯,但像现在这样,出现三盏灯的情况实属罕见。
这间顶级会所创办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哪怕是在燕京那皇城根脚下也是难得一见的盛况。
“小玥胡闹什么啊?”
陈扬皱眉暗道一声,心绪突然间变得有点莫名烦躁起来,点起了一颗烟,吸了一口后,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他倒不是在介意自己的风头被抢去一部分,而是实在有点搞不懂颜玥想干什么。若说前面颜玥一个劲喊价他还可以理解,无非不就是想让自己爆灯,让自己下不来台,但现在横插一杠子进来,要跟自己斗灯吗?
他摇摇头,真是无法理解女孩子到底想什么。
至于那什么东少的动机,他倒是不难猜到,可以肯定应该是林语的疯狂粉丝,不然自己跟他无冤无仇的,抬杠也不是这么玩命抬的。
闵柔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并不是清楚,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陈扬身上,这时看到微微皱了皱眉,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就想伸手过去,可手伸到一半时,却又停住在了半途。
同时,一丝淡淡的幽怨在她心头悄然间漾起。的确,不管私底下如何,但在这种公众场合里,她却永远也不能够光明正大的握住那双她渴望许久近在咫尺的大手。
她咬了咬唇,刚要把手缩回来,不想这时手背倏地传来一阵暖意,紧接着,整只手就被一阵温暖给包裹住了。
她心脏怦的猛跳了一下,惊讶的张了张嘴,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马上把手从那温暖中抽出来,尽管很不舍得。
试了一下,抽不出来。
“陈书记,您”
她没能把话说完,就不得不羞赧的把头垂了下来,慌乱的躲开了陈扬那略带笑意的眼神。
“是啊,他都不怕,我怕什么呢,他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呢”
闵柔心里的幽怨一下子就被这种温暖的清风吹得无影无踪了,想开心的笑出来,却又还是不敢,只能轻抿着嘴忍住。
旁侧的悬梁上,那盏宫灯不时的轻轻来回晃动着,而摇曳的烛光中,她低垂着的侧脸被烛光映得越发的娇媚,美得简直让人窒息,而这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淡淡的风情,更足以让所有正常男人丧失理智。
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恐怕也莫过于此了
陈扬没什么感觉,握住闵柔后就继续抽烟想事。倒真是便宜了后面那几双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小的牛眼了。
一楼大厅。
经过短暂的失神后,看到现场有点失去控制,拍卖师虽然同样心脏跳得飞快,但还是谨记自己的职责,再次高声唱价道:“‘三千万第一次出价方是‘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