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肯就此罢休,赶紧再度使出神通,也化作土龙,和那条褐色水龙缠斗,而在他的周身,也生出了一重黄色的光芒,十分厚重,把他彻底地保护起来。
牧子润不紧不慢,就操纵着褐色水龙跟土龙厮杀,然后时不时再放个术法什么的,去削弱那层黄光。
可以说,两个人这么个打法完全不是大开大合的那种,而是搞得很磨蹭,没有激斗的快感。
不过,就在那层黄光越来越薄,核心弟子也酝酿够了,要使出更大的杀招时,那条褐色的水龙,突然在半空爆开了!
一瞬间,无数褐色的小麻雀飞了出来,一半缠住了土龙,另一半把核心弟子包裹住,吞噬掉他手里酝酿的光芒……一片“叽叽喳喳”声后,麻雀们再度发挥了它们贪婪的食欲和几乎不会饱足的饭量——即使被撑爆了也会变化出更多的麻雀来——让那核心弟子的真元全都被其啃噬,终于再也没能发出一个术法来。
而等那核心弟子因为体内真元不断消耗,面色越来越苍白后,也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仿佛血液被抽干的冰冷感,以及好像自己都要被麻雀吃掉的恐惧,扬声说道:“好了好了!我认输!”
于是,他输掉了。
顺理成章的,牧子润因为挑战胜利,挤下了原本的那个核心弟子的位子,自己成为了新晋的核心。
同时,也被很多修士忌惮着。
这对师徒真是够了。
做师尊的那么粗暴,做徒弟的又这么诡异,简直让人不想多看一眼。
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吧!
就这样,师徒俩的人缘,同时变得奇差无比。
牧子润:“……”
没办法,天才总是被人嫉妒的……嘛。
现在核心弟子身份定下来了,禹天泽带着自家徒弟来到盘龙柱前,一边打坐一边等着这宗门讲明打算。
并且,他也没忘了再教育徒弟一番。
对于刚才的那一场斗法,禹天泽觉得,以徒弟的本事胜利是毫无疑问的,需要批评的是他那种比较随意的心态——明明应该是能够更利落地解决问题的,为什么偏要搞那么多花头出来?
牧子润老老实实地听着,一句话也没分辨。
其实吧,他也不是不知道应该速战速决,因为在战斗的时候每每只需要一瞬间的疏忽,战局就有可能立即翻转,他得做得更靠谱才对。
只是他也有考虑过,这并不是生死之战,他是有必胜能力的,正好可以趁这机会试验几种反击方法,对以后真正生死之战的时候,就会很有帮助了。
当然了,对于自家师尊兼心上人的关心,牧子润是非常享受。
要是个随随便便的人,禹天泽别说提点批评了,可能压根连这场对战都不会看,哪里会说这么多呢?
反正对于牧子润来说,自家师尊类似的话语,那都的被他当成了“甜言蜜语”来听的,他还希望师尊能多说几句,才能让他更加明白师尊对他的看重呢!
只是,禹天泽的“甜言蜜语”还是很快到了尽头。
因为这人基本上到得差不多了,所以主事的人,也就过来了。
现在,大家得安静听讲的。
禹天泽跟牧子润也一起看过去。
来的这个主事人修为深不可测,正是个大乘期境界的强者,大家都知道,要是一般二般的事情,根本不会让这样的人特意过来吩咐不是?
所以,众多弟子的心里,都各自推测起来了。
大乘期的主事者很严肃:“今日召集尔等过来,是因为有一件任务,需得你们去做。若是做成了,自然能够得到丰厚奖赏,若是做不成……恐怕也就想不了什么奖赏不奖赏的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这任务很危险,强制性的,可能会翘辫子。
下面的修士就开始低声议论了。
说起来,像这样强制性的任务,通常是极其少见的,而一旦出现,必定是跟宗门荣辱甚至是宗门的安危息息相关。
真是让人有点紧张啊。
牧子润也暗自跟禹天泽传音了:“师尊,你可记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如果能让正罡仙宗这么严阵以待的,肯定不会是小事,多半也应该在整个修真界都扩散开去才对。
禹天泽想了想。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处于倒霉状态,伤势养好了没错,但一些暗伤还积存着,自己的实力也没什么突破。
修真界一些大事他就算不刻意去关注,但总还是会穿到他耳朵里来的,但是在这个时间段里……好像还真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
所以,禹天泽也传音道:“前世不曾听说。”
牧子润眉头一皱即松:“师尊,会不会是因为有些事情,只在正罡仙宗这样的大型宗门里流传?”
禹天泽说道:“倒也不无可能。”
想想也是,九阳门属于中级门派,还是附属宗门,门派里的底蕴比起九大仙宗来差得远了,哪里会什么都知道呢?
而且很多大事,有时就算彻底解决了,也不会随便流传出来。
上辈子的禹天泽,能看到的东西肯定也远远不及这辈子就是了。
果然,那个主事者,说出来的就是他们以前从没听说过的事。
“八族争夺战即将开始,人族式微,所以一应化神期以上的弟子以及出色的元婴弟子,都要被抽调到八族宝界中去,为我人族争夺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