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点头说:“知道了,谢谢你。”
“说什么谢啊,我是来给你道歉和忏悔的。”齐玉玲喃喃的说。
摇摇头,华子建说:“谈什么道歉呢,每一个人的历程不一样,选择的处事方法也不尽相同,这没有什么值得谴责的。”
“不,你说错了,子建,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在失落中的齐玉玲有点沮丧的说。
“不要说了,我记得我给你说过,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谁没有点后悔的事情啊。”
齐玉玲悠悠的说:“我要说,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老同学,其实最初我真的以为我在帮公安厅调查萧博瀚,再后来我身不由己的跟着冀良青他们想要对付你,这里面有我的情绪,有我的野心,还有我对你的惧怕,你能理解我吗?”
华子建沉重的点点头说:“能,我一直都在理解呢,我知道你怕我报复你,所以只能更加卖力的对付我,其实假如你没有动员洪仁昌给我送股的话,我或许也就谅解你了。”
齐玉玲有点惊讶的提起头,看着华子建说:“你知道那是一个圈套。”
“当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齐玉玲一下用手捂住了脸,带着凄凉的语气说:“我真的怕你会报复我,你是市长,你可以让我在新屏市过的很惨,所以我发疯了一样的想对付你,我还给冀良青汇报了你的很多问题,你骂我吧,骂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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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华子建站起来,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了一盒纸巾,递给了已经在流泪的齐玉玲,说:“我没有资格骂你。”
“你有资格!我这样对你,你还依然让王稼祥在会上提议让我做助理,你既然看出来了,知道了我的歹毒,为什么还要帮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华子建的心就更加的收缩在了一起,他开始对自己有点自责,有点鄙视起来,自己让王稼祥提议对齐玉玲的提升是以德报怨吗?显然不是的,自己不过是在用同样卑鄙的手段针锋相对的展开了一次对攻,不错,自己胜利了,但带给自己的却没有一点点胜利的喜悦,更没有一点点的满足和自得,因为自己举起的屠刀砍下的是自己的同学,多么残酷的现实啊,这还是一个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同学,虽然那是昙花一现的情感。
华子建又一次点上了一支烟,但齐玉玲止住了哭,抬手把华子建的香烟拿了过:“少抽一点吧,唉,只有在此刻分别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很多自己过去渴望的东西都是那样的虚无,平平淡淡多好了。”
华子建点头说:“是的,但这样的大彻大悟却很难来到我们这样的人身上,因为我们是宦海中人,我们的前路充满了荆棘,所以我们在不断的拼搏,冲杀,一路上也总会有很多有意,或者无意卷入进来的无辜者,你或者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辜者。”
“我无辜吗?不,我是有需要反省和谴责的地方,我做错了很多的事情,特别是对你。”
华子建真的忍不住想要告诉她自己也错了很多错事,但最后华子建什么都没有,一直看着齐玉玲黯然忧伤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华子建慢慢的再一次点上了一只香烟,他眯上眼睛,久久的看着那齐玉玲刚刚离开的门,暗自想,假如自己有一天掌控了北江省的大权,有了可以左右齐玉玲命运的能力,一定要给她一个满意的补救,以减轻今天自己的内疚。
这一整天,华子建的情绪都不是太好,晚上大家给齐玉玲设宴践行,华子建也借故没有参加,他一直心里都不好受,到了第二天,华子建就决定出去散散心,他带上小赵,准备到开发区的一个叫静冈镇的地方去检查工作。
要说啊,这个静冈镇的地位举足轻重,其经济实力已经有和很凶猛的势头,究其原因,都是洪仁昌的建材批市场的兴旺带动的,这附近的很多村里的农民进入了建材市场打工,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不少村民议论,如果市政府再次在这里征地,他们举双手赞成。
华子建到静冈镇,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城郊附近的土地构成状况,计划着政府出资,再次购进一批土地,建材批市场已经稳定了,现在,该想办法,继续引进企业和资金了。
小车在半道上就遇见了前来迎接华子建的镇领导们,华子建就简答的招呼一下,大家上车往镇上开去。驶出了10里地后,华子建忽然现路边有一个小造纸厂,从厂沟里流出来的脏水,散着一股难闻的臭味,流进了农田,附近好大一片土地不长庄稼了,华子建想不起来这里什么时候有了造纸厂,他让车停下,到厂里看了看。
小造纸厂没有任何的环保设施,设备倒是很新,看样子,才开工不久,华子建看着正在忙活的工人,开口问厂长在哪里,几个工人的说辞不一,有的说厂长刚才还在,有的说厂长刚刚出去了,不过,这些工人在厂里找了一圈之后,众口一词了:厂里的领导都不再,厂长刚刚出远门去了。
华子建见问不出什么,转身离开了造纸厂。
华子建让司机开车,直接到了镇政府,他没有进入办公室,站在镇政府院子里,镇里的一班领导看见华子建脸色不对,都没有说话,跟着站在一边。还没有等华子建开口说话,镇委记就开口解释了:这家造纸厂是一个农民开的,好几个农户入伙了,镇里曾经干涉过,做了很多工作,可是,这个农户就是不听,镇里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