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市长笑着说:“我就先来说几句吧,这个华子建同志啊,应该说问题很多,但我今天不想说这些问题,我只想说其他一个方面的事情。”
说到这里,韦市长就看看秋紫云,又笑了一下,秋紫云也客气的回他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笑容。
韦市长接着说:“我今天要说的是洋河县干部集体罢工这一事件,这样的现象我们绝不能助长,作为一个县上的干部调整,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这样闹,想干什么?是在给谁示威?给洋河县党委?还是给我们在座的各位?难道我们柳林市前段时间刚刚调整了一次干部,如果他们都来闹闹,我们就作废我们的调整决议,或者让秋紫云书记和我来承担责任不成?对这一点我很气愤。”
会议室一下子静默了下来,风从门缝和窗中吹进来的响声在这个时候,更加的清晰,所有在会的人都不由的颤栗了一下,韦市长的话就恰如在本来已经烧热的油里滴进了一点凉水,水本来是很柔和的,但现在爆发出来的状况确是让人惊诧和惶恐的,每个人都要后退一步,都要重新的调整一下自己的角度,不要被这四散的油粒烫伤。
从韦市长柔和的语言,以及他微笑的面容中是看不出他对这个提议有多大的意见,不过精通权术和洞悉官场的所有常委们,都可以准确的诠释出韦市长的心意和决心。
在他看似软言细语中,其实已经露出了金戈铁马的杀气,他没有去保华子建,更没有为华子建说一句话,他只是就事论事的谈了谈对罢工这一现象的看法,但他提出了一个和洋河县干部调整类似的柳林市干部调整作为了突破点,用意就很明了,如果华子建要对洋河那些调整的干部罢工负责,那么,假如柳林市也出现一次干部罢工呢?那是不是你秋紫云也要为此负责。
而组织一次这样罢工,对韦市长来说并非难事。
是的,他是下了决心,他已经不是轻描淡写的帮一下华子建的问题,他摆开了架势,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是坚定的站在了华子建的一面,谁要是敢于驳斥和否决他的想法,他就会全力以赴的进行还击,这样的精神和霸气你绝不会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但你会为之心惊。
吕副书记也暗暗惊讶,这瞬间的风向变换,让他也不得不
来调整一下自己的战略部署,从大的构思上讲,他很明白,他和韦市长都是华书记的老部下,已经不能再一次的融入到秋紫云的势力之中,而在柳林的权利构筑中,他和韦市长在面对秋紫云的时候,都是弱者,他们只有像三国中的蜀,吴一样,接起联盟,才能抗衡秋紫云的分化瓦解,本来他以为在这件事情上韦市长是不会出头的,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他就在昨天做了个顺水人情,给秋紫云表态说支持秋紫云的决定。
现在的情况有了变化,他也看出了韦市长那隐隐约约闪动的凌厉,他知道,自己需要换种说法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华子建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很让他感到讨厌的,他就笑着说:“俊海同志看问题还是深刻,呵呵呵,我都没想到这一层问题。”
他说的话毫无倾向,几乎是什么都没说,但秋紫云从他的话中听出,吕副书记其实已经做出了表态。
秋紫云心中就有了惊慌,她是人,她虽然在柳林市毫无疑问的是一姐,她虽然可以杀伐决断的处理很多事情,但她终究她还是个凡人,她也会有惊慌和诧异,她应该能看的更深,她明白,华子建已经投靠了韦俊海,这样的打击对秋紫云来说是突如其来,也是不可想象的,她纵然对华子建的反应有过很多种设想,但她绝没有想过华子建会出此下策,他就这样背叛了自己,站到了对手的行列,秋紫云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是啊,华子建是选择了投靠,就在他昨天下午看夕阳,背《落日》的时候,他再一次哀伤的想到了秋紫云,想到了秋紫云在最后一次见面时那冰冷严峻的面容,那面容就是给自己看的,是因为自己,她才会如此。
华子建感伤着就想到了会后大家对他的同情,这个时候,华子建却想起了韦市长那似笑非笑的走过来拍拍自己肩头的举动,他怎么会对自己这样同情呢?其实他完全用不着这样,他应该拍手称快才对,上次自己用洋河工业园的项目让他吃尽了苦头,他难道能忘记吗?
绝不可能,那个洋河工业园工业园华子建一下愣住了。
华子建的脑袋里就犹如电光雷鸣般的一闪,一个决定就在这一刻出现了,他的灵魂一霎那开始了凝固,他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亮光,他知道,或者自己不用倒下去了。
是的,自己是不用就这样急急忙忙的倒下去,自己手里还有牌,既然牌都没有打完,那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呢?
华子建发动起了汽车,他闷声不响的往柳林市赶了过去,他要做一次努力,做一次拼搏,他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倒下去。
洋河县需要自己,需要自己来改变,来发展,来开拓。
洋河县的老百姓需要自己,需要自己去关爱,去维护他们的权利,带领他们走向富裕和快乐。
还有那一片静静的躺在沙坝的土地也需要自己,需要自己去保护,需要自己去抗争,和所有的势力,所有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