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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呢,我就纳闷么,什么样的人能给自家猫起那么蛋疼的个名字。”
“蛋疼?我怎么没觉得?”挑眉一笑,苗露宇贱兮兮地露出一口白牙,揉弄着软软的猫耳,洋洋自得,“我叫它儿子,别人叫它大爷,你说我哪里蛋疼了?”
你妹,我看你就是屁股伤的太轻没扯着蛋!敢情弄只猫在这儿一走一过,旁人就都成你孙子辈儿的了?过年你给压岁钱不!
“哦,外人都得叫它大爷是吧?”微扬着下巴,沈辰眯起眼睛,突然把腿抬了过去,指着上面的挠痕,懒洋洋地说道,“哎苗露宇,你大爷把我挠了!”
“苗露宇,你大爷上房了!”
“快,苗露宇,你大爷把饭盆打翻了。”
“操,苗露宇,你大爷尿我鞋里了!”
“你大爷……”
就在沈辰当晚第十次强调这个称呼的时候,苗露宇终于挺不住了。撑着上半身,气压丹田,冲着卧室外面的沈辰就吼了起来。
“沈辰,尼玛故意的吧!你能不能别把我名字跟它名字放一块儿?丫的,它是我儿子,儿子!”
捂着嘴偷笑了好一气儿,沈辰弯着眉眼探过来半个身子,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哦,知道了,儿子啊。”
于是,接下去的一个晚上,对话变成了……
“苗露宇,不好了,你儿子掉毛了!”
“苗露宇,快看快看,你儿子正叼着我袜子满屋跑呢!”
“苗露宇你妹!你儿子把我袜子顺窗户扔下去了!”
……
咬牙切齿地瞪视着那边不亦乐乎的人猫大战,苗露宇趴在想动不能动,还得被迫听着那怎么听怎么别扭的实况转播——第一次他觉得,给猫起这么个名,不止蛋疼,连蛋他爸都跟着疼。
说来也是奇怪,自家这猫虽然平日里跟乖顺几乎不搭边,可是喵星人该有的冷清傲慢是一个不少,陌生人的见面礼低于金枪鱼块这个标准,它看都不带赏一眼的。可这回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摆明了宁可化身汪星人,也誓要与沈辰死磕到底。
“它从来也没这样过,你确定只是抢了它一块鱼?”眼瞅着这俩货已经从袜子战升级到争夺沙发垫所有权了,苗露宇望着天花板,一点儿辙都没有。
“你说明白点成不,我才是受欺压的劳苦大众好不好?当时可是你家这位把我抢了还给了我一巴掌!”
看着冲着自己呲牙炸毛的猫,沈辰摇了摇头,主动放弃垫子了,朝苗露宇耸了耸肩。
“你没得靠可不关我事儿,要怪就怪你儿子不孝。”
挠了挠额角,苗露宇疑惑地问道:“你家是不是养了老鼠,所以你身上有一股耗子味儿?”
猛然起自家绿豆,沈辰心中不觉凄凄然——你妹的,这就是喵星人那传说中的嫌贫爱富么?
“我这是土鳖味儿!”
“大夫说了,你伤口不能沾水。”
刚跟“儿子”打完架,又得伺候“爹”,沈辰现在连喘气都觉得累。
“反正你这段时间也不能出门,就忍忍得了。”
“那得忍多少天?”苗露宇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你以为腌肉呢,等到那时候我还不臭了!”
“你就当节约用水了不行?人家一生只洗两次的,也没听说哪个变成腌肉!”
脖子一梗,苗露宇杠上了,威胁着沈辰要是不帮忙,他就自己坐浴缸里洗去。
“你肺活量多少?”皱着眉头,沈辰一脸的不耐烦,可也真不能不管他。
“问这……唔……干什么?”上半身趴在浴缸内,下半身搭在外面,苗露宇被边沿儿正顶在肚子上,喘气都困难。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要干什么,但是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你能憋多久的气。”
“两分半以上绝对没问题。”
“行,够了。”沈辰点了点头,嘴角一勾,笑得有点邪气。
他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把苗露宇扶起来,帮他褪掉了上衣。
“好了,你重新趴下吧。”沈辰淡定地在浴缸边缘拍了拍。
以为下一步是脱裤子,苗露宇很配合地趴了下去,还主动地把裤腰往下拽了拽。
一手夹着他的腿,一手按着他的腰,沈辰突然喊了一声:“别乱动,憋气!”
懵懂中,苗露宇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而等他明白对方意图想要反抗时,已经为时已晚——腰上一紧,“噗通”一声,他上半个身子都被扔进了浴缸里。
涮一涮,拖出来,打泡沫,再冲一遍……上半个身子就算大功告成了。大腿以下,如法炮制。至于关键部分……扔了条毛巾,自力更生吧您呐!
拍拍屁股,沈辰拿起用得只剩下薄薄一层的保鲜膜,哼着“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径自溜达着走了。
苗露宇之所以执意要沈辰留下来照顾,而不是自己的1号到n号j□j或男友,除了面子上过不去这一原因外,还有一点就是难得遇上一个跟自己身型相差不离,能把他扛得起拖得动的人。
虽然自己周围交往的除了娇小的也有一些健美型的,可是刨除靠注射类固醇催熟的几个不提,剩下的能塌下心来好好照顾人,还是照顾到他头上,就是掰断手指头都数不出一个来了。
可惜,他满心欢喜地以为捡了大便宜找了个苦劳力,到头来却悲了个催地发现,自己其实招了个黑工。
“你特么给别人都是这么洗澡的?!”从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