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我每一个小时就给你打一次电话?”
“我5j□j大……姨!”沈辰听后不禁脱口就骂了起来,只是说道“大爷”的时候脑海中突然跳出了那只目中无人的斑纹猫,幸亏及时改口,才成功避免了一场人兽大战。因为手机这个黑名单没有提醒,所以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要是知道这家伙这么变态,他就是打死也不没事找事地把苗露宇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得,我自己有手表,不用你给我报时!工作忙着呢,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扯皮!”
“别介,这个咱可以商量么。要不我改成两小时一个?或者……三小时俩,五小时四个,再或者……”
苗露宇很认真地掐着手指头开始查数。
“别搁那儿掰扯了!我告儿你,一天最多一个,你要是再敢烦我,那就继续黑名单里躺着去!”
“哦,一个啊!”拖着长音,苗露宇憋着笑特意重复了一遍,“那么,我要是有重要的事呢?”
“我跟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沈辰翻了个白眼嘟囔,心里上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呃……比如,商量你中午想吃什么?”
“呸,你省省吧!我吃什么用不着你操心,饭我自己能吃得起!”不提这茬还好,一说到每天中午屡禁不止、跑到自己眼前怒刷存在感的各种外卖,沈辰就窝火憋气,特别是想到已经汇编成册的一千零一个版本的“被包养”,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连饭带盒乎他苗露宇一脸。
“这事你真不能赖我,”苗露宇这回是真觉得自己冤枉了,撇着嘴抗议道,“当初是你说的要我请吃饭,还嚷着利滚利,拖一天加一顿。结果,我这忙着还债,你忙着都捐赠给卖报的了,你这怎么又来怪我了?像我这么有担当的人,你不吃到嘴里,这饭就不能算数。啧啧——”
状似为难地咂了咂舌,苗露宇对着穿衣镜中的自己邪邪一笑,伸出舌尖舔过牙齿。
“这么一算,你后半辈子的伙食恐怕都要我包了。”
沈辰一窘,这话的确是他自己说的,当时明明就是个玩笑话,可谁知却愣是被对方抓住,当成了把柄,现在却变成自己打碎牙齿愣往下咽了。
挂断电话,琢磨着每周一起吃两顿饭来交换中午不送餐的新协议,以及苗露宇临挂断留下的那句“每天一通话从今晚开始”,沈辰越想越觉得这发展态势似乎有问题。盯着洗手池上镜子里那个一脸苦相的人,他一拳捶了上去——尼玛,自己钻套里了!
沈辰不得不承认,相较于玩手段能玩出花来,还开得满园春5色关不住的苗露宇,自己就是撅根儿狗尾巴草和泥球的主儿。
无声无形之中,对方就设计好了一个个的沟沟坎坎,擎等着猎物在弯弯绕绕地躲避之中,不知不觉走上了已经安排好的道路,猛然回头才发现为时已晚。
提着大包小包的新鲜食材,沈辰郁闷地跟在苗露宇身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换下拖鞋,又伸手把钻到了鞋柜后面的大爷拽了出来……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又上了对方的贼船,只是为了推掉与对方的见面而随口说了一句“饭店都吃腻了”,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欣赏苗露宇的厨艺首秀。
“进来啊,又不是没来过。”揪着大爷的后脖子,苗露宇挑眉笑道。一上一下,一张喜笑颜开的人脸和一张怨气爆棚的猫脸同时瞅向一个方向,还真是形成了对比鲜明的一幅场景。
沈辰的不情不愿全都纳入了眼底,苗露宇的心情反而似乎更好了,不觉还吹起了口哨。自从改变了战术之后,步步为营、逐步渗透,每一次沈辰掉进圈套的懊恼和不甘心的妥协,都让他打心眼儿里生出一种成就感。
放任高傲地蹲在一旁舔着爪子,轻蔑地瞪视着屋子里两个人的大爷,苗露宇顺手扔了罐冰镇的啤酒给沈辰,就晚起袖子,得意洋洋地拎着各种原材料进了厨房,边走着还不禁夸口:“你就等着我给你露一手吧,放心,绝对完爆你那杂烩粥!”
撇嘴拉开了拉环,沈辰舔了舔嘴上的啤酒沫,心里腹诽道:煮粥都便宜你了。
在大爷那铜铃一般全天候、无死角、360°的两个大“摄像头”的监视之下,沈辰终于败下了阵来——自己无论晃悠到什么地方,对方的自带“雷达”都能准确锁定,高唱“lockon”,惹得他总有种之前胳膊上的抓痕还隐隐作痛的错觉,生怕这祖宗一个不爽又杀将过来。
无奈又无聊之下,他不觉得转到了厨房,晃了晃啤酒罐,抱着臂膀靠着门框,看向在里面忙碌的身影。
系着淡蓝色的围裙,一副居家打扮的苗露宇确实是任之前沈辰怎么也脑补也想象不出来的,而更关键的是,现在这幅场景居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这个平日里一贯不恭、倨傲、状似养尊处优的男人,此刻却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清洗着新鲜的太湖白虾,又一只一只,细心地分离开虾身和虾头,不时还抬头看看正在火上炖着的冬瓜排骨汤。
时过夏末,午后明亮的阳光挤过窗口,一泄而入,穿过苗露宇干净利落的短发,兜头倾洒而下,流淌遍全身,最终滴落在奶白的地板砖上,投下一道柔和、氤氲的剪影。挺拔的身形在光线的笼罩之中,周身泛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俊美的五官、分明的线条都被包围在其中,让人晃神中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真实的存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