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瞥了瞥正守在一旁气定神闲的老妈,起身去了阳台。
“哎,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关上阳台的门,沈辰就被凉气吹得打了个冷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在q上碰到……那谁了。”
顿了一下,徐起才不情愿地嘟囔道。
“你有他的号?”眯起了眼睛,沈辰纳闷。
“他用的你的号!又不跟你抢男人,我要他的号干嘛。”
听出沈辰的狐疑,徐起冷哼。
“我的?”
沈辰怔了一下,心里开始骂自家那个二货还把自己的号当他家后院了,没事儿就上去溜一圈,敢情娘家人都让这货认识了个遍。
“成,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找你。”沈辰搓了搓胳膊上冻出的鸡皮疙瘩,直觉上徐起打电话不仅仅是兴师问罪这么简单。
果然,自己之前拜托的事情有结果了。
徐起的声音压低了下去。
“我今年回不去了,你那边现在说话方便么?”
呵着气暖了暖冻得冰凉的手指,沈辰回身关上了阳台的拉门,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才应道。
“嗯,说吧。”
“你之前让我打听的那俩人……”顿了一下,徐起组织了一下语言,“太多的内情我也不知道,毕竟隔行又跨省的。”
“嗯,我知道。”
“呃,那个叫宋秋的,听之前从j省过来的同事讲,几乎就没什么存在感,在位几年除了打酱油就是打醋,没什么实权,基本上就是个空架子了。据说,就连最初的上位也是背后各方势力争夺僵持不下的结果……”
沈辰听着,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徐起所言属实,那么这个懦弱、安于平庸的人理论上不可能引起苗露宇多大的关注才对,毕竟,一个挡箭牌,在怎么样,也不会伤及元气。
那么,或者说,事实就真如苗露宇当时所说,他异常的反应仅仅是因为听错了而已?
“不过,”徐起喘了口气,突然来了个大转折,神神秘秘地又开了口,“那个叫许宝国的,啧啧,还挺不简单。”
“怎么讲?!”竖起了耳朵,沈辰追问。
“据说这人是个军转干,年轻的时候还参加过越战,有背景,也有能力。”
“当年经济危机,爆发下岗潮那阵子,他那个地方因为下发的买断款出了问题,工人们全堵在了市委门口静坐示威。捧着个烫手的山芋,市委里互相推,谁都不敢接,只有他顶着压力,果断地把事情接了过去,雷厉风行地处理了一批人,把事情解决了,之后还想法设法地提供各种优惠政策措施,帮助下岗工人再就业。虽说因为做的太过狠决得罪了不少人,可也正是因为他的力推,他们那个地方成为了全国最早的一批走出困境的城市。”
徐起唏嘘地咂了咂舌,那时两个人都还在上中学,虽然年纪还小,可也同样记忆犹新。
那段岁月,好像天都是灰的。没有欢笑,一家人终日满面的愁容,如同走进了苦瓜栽植大棚,满脑袋上长的不是皱纹就是痘。就连叮叮当当的烧饭声都被唉声叹气给取代了,根本看不到未来一般……好在,都挺过来了。
“说也奇怪,我听知情的人说,这个许宝国这之后仕途一马平川,也没少出业绩,在政界也算是小有名气,普遍被看好。私下里还都猜测他的下一步妥妥进中央,可谁也没想到,居然突然调你那儿去了!”
听着徐起在这里这么说,沈辰心中一动,对这人也起了兴趣,道:“这人之前在什么地方来着?”
“h省啊!”
刚刚展开的眉头又聚拢在了一起。沈辰摇了摇头,把自己又否定了。h省?太远了,就算这个人再厉害,一个一直混迹在地图最北边的地方领导也不可能把胳膊伸到长三角这个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腹地,又怎么可能跟苗露宇有什么关系?
“行了,我知道了。哥们,辛苦了。”
“哎哟,我去,沈辰你老没良心的,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徐起郁闷了,这货太不够意思了,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探到的消息,还差点被某部门请去喝茶,好么,这就算完了?你妹啊,重色轻友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安抚完怨声载道的徐起,沈辰重新坐到电视前,摸着冻得发痒了的鼻子,干盯着屏幕,思绪却完全飞到了别的地方。把刚刚徐起的话又翻出来重新琢磨着,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可是,绞尽脑汁却就是不知道漏了哪里。
“快来,儿子!帮我个忙!”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起,把沈辰拉了回来,起身忙向门口跑去,就见自家老娘拎着大包小包靠在门口,累得呼哧带喘的。
光顾着走神,沈辰竟然都没发现母亲大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叫我陪你一起!”
急忙伸手接过东西,沈辰心疼地嗔怪道。
“我怎么没等你,你个死孩子,打起电话还没完没了了,大冷天的在阳台也不怕冻着,”一边敲打着后腰,沈妈妈一边埋怨着儿子,“超市限时打折,去晚了哪儿还能抢着了。”
把东西一股脑地塞到了厨房,沈辰把母亲按到沙发上,乖宝宝似的帮她揉着肩膀。
“那你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也行啊。”
“哼,你呀,我可不指望了。”撇了撇嘴,沈妈妈舒服地享受着按摩,故意拿着乔冷哼。
“这么沉,你自己拎回来了?!”
沈辰有点气,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