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谢我!”
三人怀着对未来颤颤巍巍的希望,一腔热血,满脸天真,牟着使不完的力气。然后,被浇了一盆冷水!
酒吧老板叼着一支烟,挪着他满是肥肠的肚子闯进来扔下一句:“腾地方腾地方,我的人来了!”
梁孟春一惊:“什么?什么人?”
老板不耐烦地:“我的乐队啊!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吧,后厨还有点菜,走的时候带走吧。”
梁孟春一把拖住他,“老板你怎么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临时换人呢?”
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们一行人,笑了:“这我们合作了好几年的老伙伴了,人家没空档才答应你们来撑场,一晚上能给我赚不少钱,你们能干什么?快走吧,一群小孩我还怕人告我雇佣童工呢!”
陆天琪猛地站起来:“我也能给你赚钱,不让我上台怎么知道我不能赚钱!”
“嘿,你这小子还挺横啊!”
“让我上,和我比一比,你就知道谁赚钱!”
老板对着横得二五八万的陆天琪没了主意,杭杭笑着出来打圆场:“老板,我弟来你们这不为了赚钱,就是个玩,算不上雇佣童工。既然人都来了,何不让两边都上台,你绝对不吃亏,怎么样?”
老板想了一下pk的热闹场面,懒得纠缠,“好吧好吧,说好了啊,我可不给你们一分钱。”
肖蒙跟在后面吐了口水:“呸!见钱眼开的死肥猪!”
眨眼后台涌进一群黑衣的大人,一身重摇滚,见有小孩就往外赶:“出去出去!什么人都混进后台来了!”
陆天琪冷冷地:“我们也是表演的乐队。”
一行人哈哈大笑:“你们也是乐队?小屁孩,一边玩去,凑什么热闹!”
陆天琪上去就要反驳,杭杭一把拉住他,“李良,又见面了。”
“哟,杭子,你也在啊,我眼拙,刚还没认出你。怎么你也混这儿了,不是不玩了吗?混不下去带孩子了?”为首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咧嘴笑道。
其余几个人不怀好意跟着大笑。
杭杭微弯眼睛,笑意流动,“带我弟来玩玩,这场子你们也没能包下吧,待会见哦。”
李良一口气噎在喉咙,脸色难看,一指杭杭的眼睛:“走着瞧,我一分钟都不会给你剩下。”
李良出去咆哮老板,无疾而终返回,脸色更难看。
乐队里有个女孩,逗陆天琪:“你们乐队叫什么?”
天琪他们乐队的名字一直没定,此刻脱口而出:“宇宙天团!”
周围笑喷,女孩笑得腰疼,“哎哟,弟弟你作业还没写吧?”
肖蒙怒道:“要你管!”
女孩笑道:“小朋友快回家写作业吧,你妈没教你好好学习吗?”
一群人哈哈大笑,“快滚回家写作业吧!”
陆天琪一步冲上去,小小少年已然长得大人一样高,盯着女孩一字一句,“老丑女,台上见。”
女孩嘴角抽了抽,没理他上台去了。
外面摔盆子砸碗的音乐响起,舞池人都挤在台子周围,聚光灯下主唱又跳又叫,最后一声嘶吼摔了吉他,场面一片火爆。
今晚的主唱仿佛牟足了劲,一首接一首唱不停,每首都要造出高/潮,掀翻了屋顶。
后台四人一片寂静,只见人一轮一轮的回来换乐器换装再出去。
陆天琪一脸冰冷,肖蒙义愤填膺,梁孟春急得进进出出好几趟,唯独杭杭嗑起了瓜子。
待外面一bō_bō高/潮燃尽到凌晨,人走得越来越多,杭杭也坐不住了。
肖蒙趴在桌上都睡了一觉。
陆天琪坐了七个小时坐成冰窖,最残酷的不是比输了,是根本没机会上去比。
最终酒吧人散得差不多,李良满身汗下台,一群人兴高采烈收拾东西。李良瞥眼看他们还守着,笑嘻嘻挑衅:“怎么,小屁孩还不回家睡觉,小心回家打屁股!”
有人模仿起声音:“唉哟,好疼!妈妈我还没写作业,明天要被老师罚站啦!”
“哈哈哈哈……”
女孩搭腔:“人家妈妈不管啦。”
李良点头:“哦,有爹生没娘养。”
陆天琪随手一把椅子扔过去,“闭上你的狗嘴!”
一把椅子乍然引起混战,李良一拳揍到天琪脸上,杭杭已经插不上嘴,只见眼前呼来喝去的拳脚。
七个小时的等待,世界不公、戳中痛处,清明不在毫无顾忌,化成孤注一掷的怨愤。陆天琪冷着脸不怕死地抓着李良头往地板上磕,被旁人踹下去也抓着李良的头发不撒手。李良嚎叫得惨不忍睹,肖蒙一股劲冲进去,掐着李良脖子,让陆天琪一顿拳打脚踢。梁孟春一边护着陆天琪一边又顾着杭杭,简直乱成一锅粥。
蜂拥而上的人将肖蒙淹没,陆天琪被一群大人压着揍,李良满脸狠戾毫不留情踢脚狂踹。
地板上慢慢见血,女孩吓得跑出去叫老板。
老板早打了110,女孩大叫:“警察来了!李良你还想进去啊!”
李良一脚踹上陆天琪脑袋,解了恨,拍拍手招呼一群人跑了。
杭杭忙爬过去,见天琪昏了,吓得心跳都停了。
“天琪?天琪!听见我说话吗!听到我吗,你别吓我!”
梁孟春一把抱起孩子,大吼:“叫救护车!”
肖蒙吓哭了,老板哎哟哎哟抱怨,被杭杭一眼瞪得闭上了嘴。
天琪哼唧哼唧缓缓醒来,“……不去医院……要打电话……”
杭杭冷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