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琪感觉呼吸紧到了嗓子眼,没反应过来,迟钝地在大脑里处理了一遍信息,“你,说什么?”
清明走出人群冷静地道:“教授临时叫我,寒假我不能回去了。”
天琪怔愣着,内心的厮杀蓦然停止,心力衰竭。
又像是被添进一把火苗,火势骤然疯长。
少年在楼梯角握着电话,在自己的世界里凭白受了一次千刀万剐,所有准备付之东流,他不相信地问,“不能推掉吗?不是说好了……”
没说完,已然哽咽。
“别哭,我再找时间陪你。”清明想着孩子,也很难受。
少年抵死挣扎,“……就再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吗?”
心里堵得窒息,他闭眼忍疼,浑身脱力,汗如雨下。
“……”
心冷如铁:“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什么事比回家还重要!你为什么能够平静无事的说出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天琪,你长大了,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你说过会努力变强,难道要让我失望,让言姨永远看不起吗?”
提到那个女人,前尘往事所有旧恨都被翻了出来,烈火膨大疯长,淹没了理智。自我厌恶和被遗弃的恐惧冷冷攫住了他的心,他猛地满心愤恨,言秋、陆逸民、顾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