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去了场子,开了门,简单打扫了一下,摆好鞋子和吃的,躺在椅子上眯眼小睡。
过一阵子,就有孩子要来了。
刘三弄睡不太沉,眯了半小时,闲得慌,又关上场门,去隔壁小操场上走了走。
小城的游乐场经营状况堪忧,所以干脆不收门票钱,还开了个后门,直通隔壁小操场。
小操场人流量很大,早晚都有不少人在锻炼身体。刘三弄戴上他的帽子,开始跑步,跑到第三圈的时候,步子一顿,像是发条用尽,不得已停了下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处,心里一揪一揪地痛。
虽然年数很多,时间很久,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亲娘。
有个花褂子的中年妇女,正和她的老朋友散步,不时偏头说些什么,话语间有很深的笑纹。
刘三弄看了好一会儿,眼眶发热,有点羞愧,有点难以自持。
他回去找过,可惜老城区都被拆了,也不知道自己家搬哪儿去了,电话联系不上,请纪航帮忙,纪航也不清楚。
这两人这十年都在其他城市,错过了这个小城一步步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