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的男四竞选有十来名艺人参加,其中不乏近期较为热门的新秀演员。鞠不语默默的估算自己的赢面无果,只能自己管好自己,从侯贤仁的众多戏中,选择自己最拿手的一场。幸好此次竞选没有别的限定,全凭参选的艺人即兴发挥,由坐在凳子上的五名专业评委进行打分,综合实力等各方面因素,选出最後的得胜者。
鞠不语挑来挑去,最後挑了一场侯贤仁的独戏。那场戏讲的是侯贤仁得知心爱的小师妹被人谋杀後,伤心欲绝。
平日里,鞠不语不仅根据向大哥提议的方法提高自己,且一周不拉的去听锺鸣给自己报的演戏培训班,导师说的每一句重点记录在案。导师常说,新手的演技和对角sè_qíng感把握肯定比不过老演员。如何更好的演一个角色?现在我教你们一个不是捷径的捷径,也是演戏中较为常见的方法:即把自己代入角色的境遇,记住一定要自己先主观的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然後想象如果自己身处这样的境地自己会怎麽做怎麽想。此方法其实也是本色演出的一种。
鞠不语之所以选这段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容易的戏,归根究底是他认为既然导师说要代入角色的境遇,侯贤仁是死了心爱之人,他似乎也可以把柳世生代入?比如想象柳世生惨遭飞来横祸?比如柳世生得了癌症晚期,命不久矣?哎!这麽一假设,鞠不语觉得自己怎麽有点缺德?可现在他喜欢的不就是柳世生柳大设计师?不拿他代入,拿谁去代入?就是不知柳世生知道了後会作何感想?鞠不语想到此处,不禁笑出了声,估摸著柳大设计师十有八九会气的七窍生烟找他算账。
没过一会儿就轮到鞠不语上场表演了。之前,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前面的演员表演的怎样,他也没看,只是按照要求和在座的评委报了规定的序号,得到评委们的首肯後,整整衣领就开演了。
侯贤仁得到了下属传来的消息,瞪大著眼,颤颤巍巍地拆开手中的飞鸽传书,还没完全打开,手中的纸条就抖落在地,他立马扑上去拾起来,用全身的力气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再缓缓拉开。他不敢置信的直愣愣地瞪著字条上的黑子白目,瞳孔倏然紧缩,张著嘴发不得一声。
鞠不语想象自己忽然间得知柳世生被人杀害时的消息,内心升起一阵没来由的惊恐,不断地睁大眼,手中的纸条飘然落地,明明知道是假象,明明刚才还笑了出来,可为什麽真的一代入,真的这麽想象,心会刹那这麽痛,这麽难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齐齐涌上心头。怎麽回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麽久,毫无征兆的,鞠不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无声的一滴滴落了下来……
他脸上明明没什麽多余的神情,可分分明明蕴藏著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乃至绝望。此时的他不是戏里的侯贤仁,亦不是戏外那个竞选男四的小演员,他只是听到心爱之人惨死後伤心欲绝的青年男子。
这出戏一直到其中一位评委大声宣布“可以了”,鞠不语方才如梦中惊醒般回过神,脑海里空白了短暂的几秒,渐渐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思绪。那名评委走到他身边,扶他起来,递给他纸巾让他自己擦擦,又极其严肃的警告他,演戏要掌握分寸,你刚才那个演法太危险了,以後小心。刚刚自己差点陷入那种痛失至爱的绝望情绪和心境中拔不出来。鞠不语谢过评委递来的纸巾,边擦边点头说好。
参加完筛选的演员可自行离开,一周後剧组会公布入选名单。先前鞠不语本打算看完所有的竞选对手後再走,至少可以估摸出自己胜算的几率。如今过了一刻锺,他堪堪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脑子里想的全是柳世生,一有之前那种念头就有些压制不住的恐惧,出奇的想他,想见他。
於是也顾不得什麽竞选不竞选,鞠不语不再耽误,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了出去,给柳世生打了电话问他在哪里。柳世生回说,他在公司上班。得到答复,鞠不语拦了辆的士,心急如焚的赶到ec的办公楼。
此刻正值下班时间,员工们走的精光,偌大的公司顷刻间只剩柳世生一人,柳世生坐在老板凳上,一面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员工们不热爱工作,一到下班走得比谁都快的”的思想作风,一面等鞠不语。
一声巨响,他办公室的门被人粗鲁的撞开,以为是来了什麽抢劫犯,柳世生心中一惊,立马直起身,还没来得及做什麽,人就被抱个满怀。
望著鞠不语反常的举动,柳大设计师丈二摸不著头脑,错愕的问他,怎麽了?
鞠不语自知自作孽不可活,摇摇头说,你在就好。
柳世生闻言,也随之平静下来,回抱住他,右手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
作家的话:
拆cp章节还没写到,我去!
忘了说,拆的是副cp,正好用来庆祝光棍节【你够】
☆、r17
之後,柳世生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又是生气又是想笑,看鞠不语不好意思的微微脸红,想他也是“自食恶果”得到了惩罚。
随後,柳世生不厌其烦、滔滔不绝的强调自己虽然是鞠不语口中的“老男人”,但他可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一类的话。鞠不语一语他的道破天机,一句话概括即是他柳大设计师身体好著呢,没那麽容易挂。
两人商议反正出来了,天色已晚,要不干脆去外面吃顿好的。鞠不语无异议的点头同意,选了一家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