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想都没想,便走了过去,扯下自己的外袍,将秦楚紧紧的裹住,半拥半抱的将他带回了房间,第一时间将他塞进被窝去。略显轻责,道:“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进去叫我?”姚宁知晓他没有什么急事,不然早就急冲冲的找自己了。
秦楚闻言已是垂下眼帘,手紧紧的攥住被子,轻声道:“没有什么事,就是看你这么晚都没回来,怕你有要事,就一直没有进去打扰你。”
姚宁也不理会他,自己拿起朝服,笨手笨脚的穿着,看着秦楚欲起身相帮,忙的按住他,神情严肃的道:“今天就在屋子里呆着,不准出去,等下我会叫郎中过来给你瞧瞧。”俨然就是一家之主的模样。
秦楚不自然的点头,自感到了此时,怎么像个小媳妇似得,想到这里毕竟是有些心虚,又觉得自己这个德行有些别扭,不由的清了清嗓子,尽量用低沉的声音,道:“没事,我暖和一下就好了。”
他的心思,姚宁自是不知道,只是习惯与护着自己的人,姚宁并不知道同为男人,被人处处照顾,也是不舒服的,姚宁不知,秦楚也不道破,只是这个相处模式,没有人觉得开心,姚宁的心思,被他自己压的很深,自己都不敢想起,还怎么忍心对秦楚不好。
秦楚自然也猜不到姚宁的心思,只是如今自己依然知足,他将自己从泥土中,拉到了云端,摆脱了秦家的摆布,只是如今的身份还是有些尴尬,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容不下俊楠等人,这样独占的yù_wàng,愈发的强烈起来。
车夫侯在门口,凳子稳稳的摆在地上,姚宁面无表情的踏上马车,在马车内摇晃的竟然有些睡意。
走到大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哈欠连天。惹得伸手的大臣纷纷的探头而视。
皇上眯着眼,扫过姚宁故作不知道的模样,姚宁也是偷偷的打量了皇上一眼,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四目相对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的躲闪。二人心头纷纷的加快了速度,这样的激荡不关风月,而是看穿彼此的心虚。
皇上、臣子本该相互扶持,而今却是相互猜忌,防备,甚至是利用,谁料事情突然变动,这样的局面对于皇上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能够卸掉江碧落的军权,无奈的是居然找不到他的令符,没有令符,纵然是天子也指挥不动那只铁血之军。
想到这里,皇上不禁冷哼一声,果然够讽刺,这只军队居然美其名曰:护龙铁骑。如今来看倒是不知道护的是哪条龙了?
上愣神,还发出冷哼声,众位大臣均是一怔,各自更为小心了。皇上身边随行的太监刘福,忙的偷偷的碰了皇上的膝盖一下,皇上恍然间醒来,扫了眼自己的臣子,神情自若的问:“今日可有要是启奏?”
众位大臣此时已是噤若寒蝉,丞相党眼都落在姚宁的后脑勺上,不知道是不是都以为丞相厉害到脑后长眼的地步了。王爷党少了王爷这个主心骨,自是忙着自保,哪里还有往日在朝堂上争吵或许用个好听的字眼叫做据理力争的嚣张,也是眼眸在姚宁和皇上之间不停的徘徊着。
见众人默然不语,皇上似是有些不悦,见此早有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上前一步,道:“启奏皇上,得到江南的消息,说是水患已经消除,目前形式稳定。”
此话一处,龙心大悦,原本阴沉的脸,此时也带着几分笑意,若是没有江碧落的纷争,若是没有对自己的利用威胁,姚宁会觉得他是个好皇上,忧国忧民,或许是换了谁都比不上,只可惜他的身边卧着两只恶狼。
久未开口的纳古王,此时也站了出来,挺直着脊背,道:“皇上,本王来到这里也有些时日了,今日想出去转转,不知道能不能请丞相大人为本王做个向导?”
姚宁的眼落在纳古王的身上,眼眸冷得似能结冰一般,此时末七也不由的看向姚宁,眯着眼一副危险的模样。
皇上却是笑看着姚宁,道:“恐是丞相没有空吧,丞相大人,那日朕着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行了,时辰不早了,都退了吧,丞相等下到书房来找朕细说吧。”说罢起身,百官跪送。
纳古王吃了憋,怨愤的盯着空空的龙椅,久久回不过神来,末七适时的拉起纳古王来,父子双双离开。
姚夂钪迹听到皇上宣旨,方才进去跪倒施礼,此时皇上却是站起身来,将姚宁扶起,拉着他坐到一旁,却是不肯松手。
皇上看着姚宁,轻笑着伸手,拂上姚宁的面颊,感到姚宁身体一僵,方才得意的一笑,道:“果然,对我的抚摸还是有感觉的。”
姚宁想要挣开,却是不敢太过用力,只得灵巧的趁着皇上说话的空当,抽回手来,躲过皇上的手,起身做出惶恐状,道:“微臣失礼了,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眯起眼来,似笑非笑,道:“说说你如何失礼?”
姚宁语气一顿,暗骂了几声,开口道:“臣不敢与皇上同座。”
果然皇上猜到就是这副言论,不过已是挺多了反倒没什么效果,伸手欲拉过姚宁来,却不料他刚刚起身时退了几分,此时伸手却不能拉住他,只得悻悻的放下手,做出无奈状,道:“怎么与我还是如此这般模样,难道朕的心思,你是真的不懂?”
姚宁闻言,摇头道:“臣就是一介莽夫,不懂进退,若是让皇上误会了,臣愿就此告老。”哼,再逼我,老子就撂挑子不干了,这苦差事谁爱做就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