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的很慢,本是两天的路程,姚宁行了三天,回了府的时候,早有人侯在门口,见到姚宁的那一刻,便传旨命姚宁即刻进宫面圣。
秦楚与冯逸晟这些天也听了些风声,此时都面色悲戚的看着姚宁。
姚宁一手抱着小肉团,一手轻轻的摸了下秦楚的脸颊,浅笑着耳语道:“洗干净,在床上等我,想你了。”
秦楚的脸瞬时间红了,却是点了头道:“去换朝服吧!”
姚宁点头,冲着冯逸晟轻轻的笑着,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道:“没事,别担心,好好的照顾这孩子,我在路上捡的。”说完却是将孩子递到了秦楚的手中。
秦楚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姚宁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倒是冯逸晟接过小肉球,交给一旁的随从,道:“快些去换朝服吧,我这就送公公先离开,我在门口等你。”
姚宁点头,却是不反对,与秦楚并肩回了房间,秦楚不急不缓的拿出朝服来,却是不忙着帮着姚宁换上,倒是深吸了口气道:“咱们走吧,走的远远的,你走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姚宁笑笑,伸手轻轻揽过秦楚来,紧紧的抱在怀中,轻声的道:“你给我的簪子派上用场了。”
秦楚的脸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当姚宁放开他的时候,他依然是悲戚的看着姚宁,手紧紧的拉着姚宁的手臂,道:“一起离开这里吧,到哪里都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姚宁轻摇头,自己动手解开衣衫,伸手接过秦楚递来的朝服,道:“能逃到哪里去?别担心我,你还是收拾细软吧,若是我今夜不能回来,你就离开吧,走的远远的。”
秦楚摇头道:“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今夜就焚香沐浴,躺在床上等你回来,可别让我等的太久了。”
姚宁伸手捋顺自己的衣摆,冲着秦楚似笑非笑的道:“我尽量留自己的一条小命,我还得查出来,到底是谁想要我和江碧落的命呢。”说罢一撩衣摆,跨出了门外。
果然冯逸晟就等在门口,姚宁并不意外,反倒是冯逸晟也是穿着朝服让姚宁感到不解,问道:“逸晟,你这是?”
冯逸晟看着姚宁,坚定的说:“我要与你一齐面圣,若是皇上要将你问斩,我就宰了那个狗皇帝。”
姚宁笑笑,没有握住冯逸晟的嘴,反倒是带着笑意,眸子里蓦然一片澈寒,道:“此话,今后不准再说了,再有等下送我到城门口就成,不准你踏进宫门一步。”
冯逸晟依然坚持,道:“哥,我不能让你一人去冒险。”
姚宁伸手轻轻的拍着冯逸晟的肩膀道:“我说了不准你去,你就安心的在家等着我吧,还有帮我办件事。”说完俯首在冯逸晟的耳边低声说着。
寥寥几句,冯逸晟听的很真切,却也是不敢相信的问道:“哥,你是怀疑他?”
姚宁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默然的道:“多留意一些,总不是什么坏事,记得这件事别走漏了风声,你知我知即可。”
冯逸晟叹息了一声,随即郑重的点头道:“哥,你放心,我一定办的漂亮一些,不会让他起疑的。”
姚宁应了一声,外面的车夫,却是恭然的立在车外,恭请姚宁下车,姚宁撩开帘子,车夫就跪趴在地上,姚宁脚步未顿,踏着车夫的背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进了皇城。
皇上就在书房等候,姚宁本以为是单独觐见,却不料自己到时,书房内已经站了几位重要的大臣,偏偏这些人都是皇上的人。姚宁见到这个架势,也就猜到了几分,江碧落也在看到姚宁,依然是低垂着头,默然不语。
皇上见到姚宁,将正在批奏的奏折,啪的一声,扔到了地上,声音冷的似是三九的寒冰一般,眼神不善的瞧着姚宁,道:“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什么,朕有心安抚纳古王,你们可好,非但不能为朕解忧,偏偏还办事不利,现在纳古王冲着朕要人,你们倒是说说此事该怎么办呐?”
姚宁弯腰拾起地上的奏折,迅速的翻看了一遍,不出所料,大多都是请旨查办姚宁与江碧落的,甚至有人说是按律,二人罪该当斩。
江碧落扫了眼姚宁,躬身跪倒在地道:“此次迎淑妃进京之事,臣乃王爷,丞相大人虽是获赐官袍,上秀四爪金龙,享王爷品级,可是毕竟没有被封为王,按理说来,臣当时领头之人,此次办事不利,还望皇上降罪与臣。”
姚宁看了眼江碧落,真是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漠然的看着江碧落跪在地上,替自己开脱,可是姚宁也知道,皇上今日就是冲着自己与江碧落来的,无论怎么求情也都是枉费力气。
皇上默然不语,不下令也不理会江碧落,倒是转头问姚宁道:“丞相大人,你可有什么说的?”
姚宁跪倒施礼,摇头道:“臣办事不利,无话可说,请皇上降罪。”
姚宁的话音落,早有人按捺不住,请旨道:“皇上,虽王爷与丞相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可此事事关朝廷与番邦的交好,还望皇上降罪。”
皇上眯着眼,突然睁开,此时就像是一头猎豹一般,盯着自己的食物,等待着随时将猎物撕成碎片,皇上沉思了一刻,方才开口道:“来人,现将王爷与丞相的官服剥下,打入大牢,改日朕亲审。”
没人求情,倒是有落井下石之人,听到皇上的话,马上有人跪倒在地,请求皇上将姚宁二人即刻拉出午门问斩,以儆效尤。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