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卿把电话一扔,周围立刻热闹起来,震天响的音乐也压不住周裕达的八卦之心,“怎么样啊?”
宋元卿冷笑一声,“俩月。”
“哎哟呵,宋三出马还用俩月呀?”周裕达一脸坏笑。
宋元卿喝了一口酒,眼睛一眯,“没听我说要追他啊?又不是把他买下来。”他揽过身边漂亮的男孩儿,捏了捏他的腰。
男孩儿娇笑一声,软着嗓子问,“那三少买不买我嘛?”
宋元卿嘴角斜斜一挑,在男孩儿耳边喷着酒气,“那要看你今晚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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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之后,宋元卿没立刻来找林雾白,只是每天晚上固定的短信问候,无非是“睡了没”、“今天忙不忙”、“天冷多穿点”,又或者准时在十点发一条“晚安”。
林雾白有点闹不清现在的状态,过了几天,也就习惯了,偶尔还能跟宋元卿聊上几句。
无论发生什么,生活和工作还是要继续的。这期课程已经结束,林雾白又变得散漫了些,有时候嫌冷懒得出门,就一整天一整天地窝在家,赶工给宋元卿做包之余,听听音乐看看书,除了给父母和茜茜打电话之外,唯一算得上的与外界交流就是宋元卿的短信了。
舒服自在,日子也过得很快。
这天,宋元卿跟几个政府部门的领导吃饭,有知情人给他透露了口风,明后年开始要更新一部分老旧社区的地下管道,公开招标的流程肯定要走,但是其中的关系,还是可以疏通疏通的。
宋元卿年纪轻轻,有家里的照应,生意做得不小,但也是第一次单独跟这些事业单位老油条打交道,着实费尽了心思。一顿饭吃到了将近十一点钟,喝得号称千杯不倒的宋元卿都有点懵,得到的全是模棱两可的场面话,散了席,宋元卿烦躁地扯开领带,心里骂了那帮老狐狸个遍。
助理小吴提醒道,“宋总……今天短信?”
宋元卿思考着接下来怎么打点一下好顺利中标,早把林雾白抛脑后去了,漫不经心地把手机扔到小吴身上,“你给我发吧。”
小吴对此驾轻就熟,刚编辑了一个字,电话铃声丁铃当啷地唱起来,差点惊得小吴把老板的手机扔出去,他琢磨着用词,“……是林……先生。”
宋元卿做了个手势,示意别接,眼中原本的烦闷之色一扫而空。宋元卿心中嗤笑,这才多长时间,自己以往进攻的招数都还没派上用场呢,就已经按捺不住了?面上清高得不得了,实际不也空虚寂寞冷?
林雾白犹豫了很久才主动打了这么个电话。
手包几天前就做好了,以往都是傅冲过来拿,可这次,林雾白联系傅冲,他却说没时间先放着。也是,现在不用上课,傅冲见不到李晓雯,当然没那么积极了。今天,傅冲把尾款都补上了,仍旧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林雾白想了想,反正东西是送给宋元卿的,自己也想顺便把打火机还给他,于是等着宋元卿给他发信息。偏偏等了半天,手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雾白看书看得入迷,也没注意早已深夜,考虑再三之后给宋元卿拨了电话过去,嘟嘟嘟嘟到最后也没人接。
林雾白无奈地想,明天再说吧。
正准备刷牙洗脸,宋元卿的电话又给他打回来了,林雾白接了,宋元卿的嗓子被酒精刺激得有些喑哑,语带轻佻,“怎么,想我了?”
林雾白无语。
“逗你的。”宋元卿沙哑的声音比平常更有磁性,就像大提琴奏出的乐章,听得林雾白耳边仿佛有人在呼吸似的,让他不禁半边脸发麻。宋元卿接着说,“我是真的想你了。”
这下林雾白脸都红了,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您的包已经做好了,傅先生没有时间过来,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
“不如现在吧。”
“现在太晚了。”
“我就在你家楼下。”宋元卿装可怜也像模像样,“起风了,很冷。我只想喝杯热茶。”
林雾白赶紧拉开窗帘,果真看见宋元卿站在大树底下,高大的身躯孤零零的,看见他朝外看,还挥了挥手。
心底又是困惑又是惊讶的,可来者是客,于情于理也不该把人轰回去,于是林雾白在睡衣外随便裹了个大羊绒外套,匆匆下楼把人接了上来。
宋元卿跟着林雾白爬上四楼,这个小区有二十几年历史了,物业不大管事儿,楼梯间的感应灯不是特别灵敏,忽明忽暗的光线洒在林雾白身上,踩在台阶上的时候,小腿的轮廓精瘦有力,宽大的睡裤收起放下,白嫩的脚踝若隐若现。
宋元卿看得那叫一个心猿意马,又把某个晚上回味了一个遍。
进了屋,六十几平的房子收拾的很整洁,暖气烧得很足,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温馨的味道。宋元卿环顾四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装饰物大多是皮革制品,应该都是出自林雾白之手,为整个空间的基调平添一份素雅。
林雾白给他沏了一杯茶,又从房间拿了一个纸袋出来,放在宋元卿面前的茶几上。他稍微有些局促道,“这是您的东西。”
宋元卿好像没有听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捏着鼻梁。
林雾白只得凑近了点,“宋先……”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元卿扯进了自己的怀抱,身上的酒味还没有完全散去,一阵一阵地冲进林雾白的鼻子里。
林雾白挣扎着要起身,无奈宋元卿把他箍得死死的,脸埋在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