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你的。”杜衡盯着狐狸的眼睛,一刻也不放松:“这是我尝过,最甜的灶糖。”
狐狸别过了脸,哼了一声,心里怦怦跳了起来。
说出来做什么……其实,这也是,我尝过的,最甜的灶糖……
“起了么?”当杜衡把鸡蛋糕热了第三次,且眼看着它又要凉了的时候,终于推开了狐狸的房门:“我有事儿要到山下去,你再不起来,就没有热的饭菜吃了。”
狐狸连头带脚都蒙在被子里,哼也不哼一声。
杜衡惊奇地嘟囔了句:“还在睡?你当真不是猪妖么?太阳都晒到臀尖了。”
被子震抖了一下,隐隐传出格格的磨牙声。
杜衡见状,也只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了句:“鸡蛋糕在厨房里,你趁早起来,趁罢,慢慢带上房门。
狐狸竖着耳朵听动静,见他关了门,正要蹿起来,谁知房门啪地一下又打了开,他浑身一哆嗦,噌地钻回被子里,装模作样地躺着,眼睛眯着一条缝,看杜衡的动静。
杜衡探进半只脑袋,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有几绺散了下来,垂在肩头,被风拂的柔软,身后的阳光灿灿,金丝一样笼在他身上,他背着光站着外清澈璨亮。
狐狸偷眼瞧着他的眼睛,突然想到,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是个极容易受骗的。可狐狸却不自觉笑了起来:只怕瞧了他的眼神,连开口去骗都做不出了。
杜衡不知道狐狸心里想什么,甚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