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有一句话便想同她说,如若三年前她开口求一句让他留下做驸马,他愿意,即便她不求,假意与他成婚,凭他的本事冲出平昌不难。她大约低估了当年他们之间的情分。
不过这怨不着她,他也一样错估了。
“今日我有要务在身,恐会晚归,不必等我。”
嬴妲乖乖地点头,脑袋藏在厚重狐毛的帽檐下,更显精致小巧,瑶鼻樱唇,腮凝新荔。他看得魂魄一荡,忍不住当着众人面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余人皆怔悸不敢言,嬴妲心跳怦然,将他的衣襟弱弱地扯了下。
“我也想要。”
他疑惑了瞬,嬴妲的手指正指向画架上那幅画着鄢楚楚的美人图。
她天生软嗓,柔若娇莺,萧煜抖着一对胳膊的鸡皮疙瘩,与周清远远走开两步。
嬴妲又细声道:“可以么?”
她眼也不眨,脉脉凝视着他渐泛起笑意的黑眸。
☆、第25章 闺房
萧弋舟哄了她一回,说改日, 嬴妲得了准信便畅怀起来了, 脸颊红扑扑地, 偷觑他,萧弋舟笑了。
周清目瞪口呆。
濮阳达备好马匹, 嘱咐下人喂完马草,将马缰牵着到了正门口, 萧弋舟看了眼便去了。
等人走了, 鄢楚楚将画架收起来, 拎着往书房去,嬴妲后脚跟着。
鄢楚楚还怕她多心, 沿途同她说:“那一幅丹青是官海潮送来的, 说在众奴间觅得了沅陵公主, 请公子前去辨认, 公子婉拒,他又送那画来, 那丹青正是昔年平昌显贵所赠, 官海潮假意猩猩, 试探公子,公子无奈只得收下, 答应赠还一幅公主丹青图为回礼。”
她顿了顿, 朝还懵懂的嬴妲道:“公主绮容玉貌, 国色之姿, 公子不欲让外人瞧见, 故让我代替公主入画,瞒天过海,但这画中美人,也不尽然是我。”
走到门口时,鄢楚楚将画架收拢,侧身搬入书房,嬴妲搭了把手,俩人将画架移到书桌侧。
“软软,你若是为了公子好,别缠着他,带你出门。”
“盯着这里的人太多,公子人手不足,防备决不能说是滴水不漏。”
嬴妲委婉地应了,示意已知。
晚间嬴妲果然没等到萧弋舟便入眠了。
驻军地的孙河始终缠着萧弋舟,教他喝了不少酒,打马回府,沿途酒劲蒸起来,胸闷火热,如烈焰包卷。
他走到寝房外时,灯火已熄,几丛桂树掩映之下幽幽一座矮房显得分外阒静。
萧弋舟眯了眯眼,将胀痛的眉心揉了两下提步走了进去。
她放下了帘帐,人静静地在里头躺着,如隔雾观花,檀木桌上银壶滴漏点滴清晰,嵌着缕银光。
深夜里静对着酣睡娇卧的美人,萧弋舟觉腹中浓酒又翻搅起来,一阵火热。
嬴妲熟睡着,身上忽然重了许多,她难受地发出猫儿似的低吟,身上犹如一把毛刷刷过,又难忍,又隐晦地有着一丝舒适。
直至那股不适感愈加强烈,她迷蒙地睁开眼,便被他欺身而入。
“唔……”
床板吱呀吱呀,断断续续摇了两个时辰。
嬴妲最后哭起来,哭得声气儿都快断了,他才下去,将她抱着,嬴妲难受极了,想如以往那样传水,他偏不让。
萧弋舟昏头涨脑,只想搂着女人睡了,她今日却很不安分,他恼了,“不许动。”
嬴妲不知问谁借的胆,竟敢不听了,“我要去清理……”
他冷冷道:“清理什么?”
嬴妲愣住,蹭地脸颊如火。
“公子,我……怕……万一有孕……”
他耕耘频繁,嬴妲又阻止不住,生怕不留神怀上了,这节骨眼上,是能坏事的。
萧弋舟更恼,“既不想要,明日起我让烟绿每日一碗避子药伺候你。”
“我没有不要。”
被平白无故一阵冤枉,嬴妲眼眶都急红了。
萧弋舟并非不善饮酒,只是不能过量,醉酒易生事端,他家风严明,有酒能不过三盏之训,但今日无端甚是开怀,孙河又殷勤劝酒,击鼓雷鸣,当时宴飨场景,不饮酒似乎不够男人,便放肆了一把。
此时后劲仍在,太阳穴胀痛难忍,与嬴妲放肆纵情,周身疲乏难动,她还不老实,他抬起手便在她臀上狠击了一记。
嬴妲闷闷一哼,吃痛地怒盯着萧弋舟。
“你打我。”